「卑鄙?
什麼是卑鄙,你何不低頭一看?」
「你……」
一聽這話,她想罵,偏偏鬼使神差的看了。
這一看,後悔的沒拍死自己。
即便老練如她,仍被驚的滿無以復加。等她回神,已經是無救之路。就那麼一瞬,十指潰爛,掌心皮肉分離。
她眼看自己,就像化了的蠟燭。
一滴兩滴,散盡血肉。
才猛然間回神。對方竟然?
「你……」
你居然,沒有血?
這,怎麼可能?
秦漠目的達到,笑笑的把手拿開。
道:「很吃驚嗎?」
「你不是人。」
「嘖,這話說的。
說話就說話,幹嘛罵人?
秦某不是人,閣下又是什麼?」
話音一落,心念默催。
頓見其痛苦不堪,抱緊成團。偏她又不甘心,一心惦記著照紅妝,愈是如此愈加心慌。
遂不顧生死,豁命纏鬥。
眼見如此,秦漠不語。
宛如行屍,恰似走肉。
不帶任何感情,有招便拆,拆不了生受,他不在乎疼亦不懼死。
就算斷手斷腳,傾刻則全。
這把青蚨打的後怕,更想加緊逃離。
秦漠信信,等的便是這一天。
早在和三味分開,將藥材設法送回東門時,他便已經不行。
但那時,他天真了。
後來,才懂。
奈何,遲了。
走不了的路,走了。
回不了的頭,回了。
剩下,也就只有縫縫補補過。
終究,他淪為了其中一個。
只是,到了這一步,他要做也是一堆感染者裡面最強的一個。等他「活著」走出來時,血,已經流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