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感受著指間傳來的麻木,鐵木三若無其事的笑了,緩了緩神,斜眸道:“其實,我挺好奇的。像你這樣爬到那個位置又如何?
不能當而皇之的活著,一輩子要在面具之下,這樣,有意思?
帶了那麼多年的面具,不累?”
界主側眸,彷彿第一天認識對方。看了良久,才緩緩:“島主不覺累,孤何累之有?”
頓時,這風度再好也有掛不住的時候。
只是,他很快又調整了過來。
抿嘴敬酒,笑而不語。
“說吧,你想幹什麼?
大老遠跑來,想來不是和孤嘮家常。若是想看魔界的笑話,你也已經如願。
想知道妖境的舉動,你已有對策。
似乎,這些和你留下,沒多大關係。”
白蛟既然是分神出世,本尊還在你手中。穩操勝券的你,跑到大慈宮不走,不是你的做派。
有什麼,我看我們還是開啟天窗,說亮話。
兜兜轉轉,不過浪費時間。
“誤會,真是誤會。
我呀,就是看它不懂事,怕驚著閣下。你看啊,咱們多少年交情,要是為了這點事傷了和氣,未免不值。
天不天下的放一邊,至少王城咱們還是一個戰壕。與其讓妖境得手,或是菰晚風他們佔便宜?
不如,你我攜手。”
憑著咱們倆,慾海天還不是我們說了算。
小小一座王城,量他水深萬丈難過真龍,高手再多怎及你我多年藏鋒?
隱忍那麼多年,咱們是該把失去的拿回來了。
難道說,你不想?
還是,你怕了?
怕他回來,怕真相被揭穿。
怕世人知道,這張面具下,究竟是誰?
怕嗎?
當然怕,他費盡心思,用盡手段,才換來這一切。
如果僅僅是因為一個人出現,他就得下臺,這是他所不能忍。除了面具不同,他不覺得自己哪裡不如對方。
就因為,它選的不是自己。
但白蛟現世真龍出,難保那個孽種不是也在等一個契機。將自己推入未知的可能,他又要自己暫時與之合作。
一旦孽種出現,便可借對方之手出去自己,而他則收漁翁之利。
好,算得真好。
不愧是自己,當年找上的。
當年所學,看來如今大成。
這是,來“報恩”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