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一個人的無恥與野心,演繹的淋漓盡致。偏他做的極有規矩,何時何地都是彬彬有禮。
唯在肚腹之間,盤算著如何巧取豪奪,如何把別人的變成自己的。
口必腹劍,兩面三刀,算是生成為他準備的。
一案的瓜果點心小菜,竟也黯然失色。
界主哪裡會不曉得他的意思,這不暗指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賜?不是他把白蛟藏起來,而是自己不如天算。
緩緩的靠在座椅上,閉目養神。
道:“這些都不重要,妖境若是動了,你欲如何?”
慾海天雖大,然王城只有一個。
你、我、菰晚風,便已是三分天下。且不說還有弦氏餘孽,又一枝春等人,如果再添一個妖境,那麼你我之利益必然受損。
這點,在你放出白蛟,便應該有此覺悟。
如今再來問看法,不覺得太晚?
島主嗦了一口小酒,美滋滋的發出讚歎,道:“好酒,好酒。”
說罷,夾起小菜嚐了嚐。
別說,人家的東西就是香。
是以,忍不住再多吃幾筷子。
而後邊放下筷子,優雅的擦了擦嘴,把帕子擱下道:“誤會,那白蛟出去並非在下授意。
你也知道八風島艱難,這些年能撐過來全仗它那點龍氣。若非如此,在下也不能坐在這裡喝著小酒。”
聞言,界主面具下已然緊蹙。
道:“如此說,與你無關?”
白蛟出世,是天意?
“正是。”說著,他又端起小酒泯了一嘴,砸吧砸吧道:“就在前不久,那白蛟不知何故發了狂,硬是衝破束縛,偷離八風島。
我啊,這才不得不上來討一杯。”
然他越說,界主眉頭越緊。
道:“它既能衝破束縛,何故封印未破?有此神助,你八風島應該不需要解印人才是?”
“你有所不知,那白蛟出來的並非實體,而是其一道分神。”
“你是說,這分神之威?”
“然也。”
“這就有意思,分神既有如斯威能,如何就被你控制了?”
島主早就曉得他會怎麼說,眼底笑意愈發深邃,寒光綻綻的彷彿淬了毒,偏又帶著十足的誠意,十二分的謙卑。
正襟危坐起來,略略思索道:“要不我怎麼說是天意?原本被封印,我等俱以為必死無疑。
不想天無絕人之路,等眾人緩過神,就發現了它。那時它重傷垂死,急需靈氣療傷。
然島上本就匱乏,封印之後更是舉步維艱,哪裡有靈氣療傷。但也是它命不該絕,重傷垂死尚有餘力汲取地脈養傷,是以,我便有了一個主意。”
“你把囚禁了?”
“誒,囚禁多不雅。
是請它留下來,它吸取了八風島地脈,我取它龍氣以養島上生民,這不過分吧?”
“不過分,你就不怕它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