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聲道:「素鶴,你能救她,見不得她死,卻是見得我亡?
我是哪裡對你不起?哪裡欠你的?值得你一而再的相輕?」
素鶴替緹紅把心安好,緩緩起身道:「想知道?」
「廢話?」
「問她。」
說著,視線落在與黑嵋相鬥的照紅妝。
浥輕塵起初不解,後慢慢的覺過味兒。但想想覺得不可能,因為那人不是那麼告訴自己的。
她說他最愛這張臉,只要變成「她」的模樣,他便一輩子忘不了自己,也離不開自己。
再看素鶴時,一雙眸子倏的讓人膽戰心驚。
似笑非笑,殺機蕩蕩。
道:「你想救她?
所以故意拖延,故意激怒與我,好使我露出破綻?呵呵呵,素鶴,看不出你還是個痴情種。
我還以為,你們百里家的男人都是無情無義之輩。」
你爹是,你也是。
想救人,那就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吧。
說罷,真就天塌地陷,天覆地亡。
巍巍王城,怎一個駭人了得。
那種慘烈,那種悲壯,匯盡筆墨,亦難描繪一二。
無盡的壓抑,就像這無盡的天幕,看不到頭,也看不到希望。
留下來的,只有絕望。
活著的人,眼裡都是驚恐。
死了的,也是驚恐。
這輩子,他們就沒遇到過這樣可怖的一幕。沒見過,沒看過,沒經歷過,如今見過,看了,經歷了,活的活不下,死的死不甘。
然而,轉身看看左右,卻又無處可逃。
天有羅網,地有洪。
王城之大,沒有他們活命的地方。
茫茫之中,看到了作壁上觀的一枝春,神沇,看到了世家子弟,看到了名流高人,也看看依舊屹立不倒的王宮與菰府,可無一人伸出援手。
最後,才看到了那個一直被他們欲殺之而後快的人。
這世間,是何其的諷刺,何其?
荒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