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還是期待,哪怕沒有一絲的希望。
可令人意外的是,素鶴沒有出聲。僅止一眼,無悲無喜,彷彿他們從未相識,更未相熟。
這對她,無疑是殘忍的。
也是,不能容忍的。
遂悠哉悠哉的道:「我知你不會答應,所以替你想好了。你做一切就是想救他們,我呢,也不是鐵石心腸不講道理。
因此,喏……還滿意嗎?」
洪水至處,即焦土所在。
悲歌奏起,便是無常降臨。
都死了,也就不勞你救。
隨即,她睇眼浥輕塵。
浥輕塵亦是冷笑魘魘,以為他看在原主的份上多少會留情。不想這廝分的這般清,抬眸覷向欲破此局的雲行雨等,登時手操琵琶信信
彈,剎那間風雲變色。
地面轟隆不止,地動山搖。
天上更是雷電疾轉,縱橫成網。.bμν.
有人不信邪,偌大一個地方就無處可去無處可逃?當下催元急轉,欲從網洞之間穿過去。
不曾想,人剛靠近,就無聲無息的沒了。眾人見狀皆不敢亂動,雲行雨亦不得不被迫帶了幾人另覓高處落腳,卻是走到哪兒炸到哪兒,最後也只覓得幾處殘垣落腳。
扈西河和羅旦本就在之前就被她照紅妝傷了,後面又和陳留主僕消耗不少。現在突然這連連震天的,五臟六腑一下就破了,就像催命的鼓點。
每響一記,這內裡就破一處。
破一處,便嘔一次硃紅。
眼看不能不管,雲行雨也顧不得其他。蹙眉凜凜,殺意陡現。登時赤刃破空,婉轉向下。
電光火石間,生生將洪水逼退百尺。使得水不至,聲不臨,一切至此返回。缺雲子見狀,連忙叫上鄒寂人幫忙救人。
浥輕塵抱著琵琶迎風而奏,聲如大珠小珠落玉盤,又似巫山雲雨遮天幕,不見青天只見煙。
低眉,輕勾嘴角。
「想逃?」
說罷,嫋嫋娜娜的走向素鶴,道:「我至今不明白,你為何將我和她分的如此清楚。不都是一副身體,一副面容,你為何就不能裝作接受?
我到底哪裡不如她,值得讓你如此厭棄?
明明相識在先,比不得你們匆匆一見。不如,把你的心挖出來,讓我看看它究竟是什麼做的。
可好?」
話音剛落,頓見琴絃飛挑,徑是向著素鶴心口而去,而隨著她的動手,這場大混戰徹底被拉開。
照紅妝就那麼看著他們有來有往的纏鬥,於其而言誰死誰活無所謂。慾海天變成什麼樣,一樣無所謂。
哪怕,爆炸就在耳邊響起,她也不在乎。來了,她就沒想過活。或者說,她不需要想。
畢竟,一切手段只不過是能為不足的表現。她有能力在這場爆炸中全身而退,至於不能退的,那就是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