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姓馬的馬某人一聽,還要再等?
頓時覺得自己被戲耍了,當即怒上眉山就要翻臉。但話到嘴邊,理智突然殺出牢籠又叫他生生給忍住。
他也知道,人得罪不起。
見好不收,那吃虧的終究是自己。
有些時候可以鬧,那是人家默許。有的時候再鬧,會要了自己小命。
這是好是孬,他還分的清。
遂強忍怒火,道:“什麼意思?是我等心意不到位?”
所以,閣下還要找理由?
一枝春笑笑不語,只不住的看著他們,看的他們一個個毛骨悚然後,才不緊不慢的欣賞起自己那殷紅滴血的丹蔻,抬眸道:“叫你們等,自然有等的理由。”
“什麼理由?”
“現在什麼情況?大家都動了嗎?敵不動,我不動。你不動,他不動,都上趕著送著去當炮灰嗎?”
“這……可要是去晚了,便是時不待我。機會一旦錯過,說什麼就都成了空話。”
“空話?
你們在坐的誰有資格是素鶴的對手?”
“……”
“我也不怕打擊你們,別說是你們。放眼慾海天,都沒幾個是素鶴的對手。他如果有心要你們的腦袋,你們死十次都是少的。
慾海天想要他死的大有人在,現在誰衝上去就是槍打出頭鳥。夫人我雖不才,沒什麼大志,但還不至於蠢的沒腦子。這種厲害關係,還分的清。
所以,這事要等。
等到人都齊了,這討債的都到了,就是咱們出手的時候。
畢竟,什麼時候,不管在哪裡,那都是渾水好摸魚,趁亂才好取勝。
是也不是?”
聞言,馬某人七分火氣,瞬間蕩了三分。
還有四分,半信半疑。
說白了,他不相信這娘們有這麼好心。
聽著句句在理,處處都是為他們好。可怎麼聽都覺得有問題,偏偏又說不出所以然。
這事,他也就只能先放在心裡。
目下,先穩著局面要緊。
道:“話雖如此,可我們究竟還要等多久,又要等哪些人?”
事情總要有個譜兒,不能讓我們錢花了,結果在這裡乾等不是?
一枝春聞言,扭著腰肢徐徐扇動香風,閒庭信步亦適步其間,道:“放心,都是硬角色。
沒他們打頭陣,百里素鶴這塊骨頭你們啃不下來。”
一聽這話,馬某等人也不是痴人,當下就明白她這話裡是什麼意思。
的確,要真如她所說,想要殺了素鶴撿頭功,這功勞不是那麼好撿,一個弄不好都不是有命撿沒命花,是撿都沒命撿。沒命的事,那還談什麼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