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,為何?
思及此,不由得老淚縱橫。
雲行雨見狀,殺伐愈狠。無人知其心思如何,但見赤刃愈發的鮮豔,燦燦奪目。
一壁與鄒寂人等,拼盡廝殺。一壁,心思沉沉。
心知,若是神沇插手?
那麼,終究都成徒勞。
他們如此,勇王等人恐怕……也不外如此。
皆知神沇莫測,同樣曉得其脾性難纏。除了一枝春,旁人難能與之共話。
一枝春,尚不能阻止。
便表明,斷無移改。
如是這般,生死如何且不提。他們想先解決這裡,復找素鶴匯合。
將會,落得一場空。
出不去,可不就空了。
倏的,側眸道:“您說,這會不會是素鶴的注意?”
旁人如何,上君不會理會。
但,這個人換成素鶴?
會不會……
一聽這話,缺雲子如遭雷擊。
猛然間,似驚醒。
滄桑的老眼,盛著晃晃蕩蕩不可思議。看看天,看看地,看看雲行雨、又看看鄒寂人,再看看這黑壓壓,烏泱泱的邪人。
鬼使神差的,懂了。
是了,除了這傻小子,誰還能驅使上君這麼做?
除了這傻小子,誰會想把他們支開?想把他們困住?
也就,只有這個傻小子,能請動上君。也就,只有他,想把他們支走。
兩行老淚,忽的垂下。
他急匆匆,不管不顧。
道:“壞了。”
鄒寂人一聽這兩字,手下的劍險些沒握穩。
拼了一切,也要靠攏。
道:“怎麼了?”
聞言,他一掌蓋碎邪人腦袋。
悶哼道:“傻小子,要做傻事。
他不想連累我們,所以,託了上君出手,將我們困在此處。”
這……
鄒寂人聽罷,與雲行雨四目相對。
頓時,吃人的心都有。
生冷的取下幾顆首級,又連掏數記心窩,恨聲道:“那還等什麼?”
再等下去,只怕人都要涼了。
說罷,周身真元暴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