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無常沒有說什麼,他怎麼說便怎麼做。屍身處理好,便把裝有百里流年魂魄的珠子給了他。
素鶴接過看了兩眼交給白玉郎,道:“這個就有勞白兄保管。”
白玉郎是心有千千結,個個在心間。但素鶴不給機會,一時也無從說起,看了眼常無常沒啥反應,才半是猶疑半不放心道:“我是個外人,交給我是不是不太好?
怎麼著,常大人才是合適的人選。”
素鶴自是曉得其憂慮,遂將心裡的想法剖之以白,長嘆道:“這是素鶴一點私心,常大人做並不合適。而你與百里氏無關,即便有事,礙於其他世家的掣肘,百里氏也不敢拿你怎麼樣。
故而,有勞受累。”
白玉郎聞言,伸出去的手就那麼停在珠子上面,約莫幾寸的距離。
聽了他這話,也不禁落得個苦哈哈。
道:“大公子如此直爽,是真不拿我當外人啊。”
“他信得過你,我自然也信得過。
只是煩勞你日後替我帶個話,讓他別犯傻,好好活著比什麼都強。”
“這話我帶不了。”白玉郎笑笑的把珠子拿走,放入袖袋收好,道:“我不過受損友之託下來走一遭,可不帶額外的,您有話啊,留著以後自己說。”
說著,瞥了眼常無常。
你倒是勸勸啊?
沒看出這廝不對,他要真想不開,你我都交不了差。
但是常無常壓根就沒打算管,素鶴想怎麼做就怎麼做,他反正毫無二話。
這讓白玉郎深感無力,是不是百里氏出來的都這麼怪?
沒一個好解釋,沒一個好相與。
敢情,這恩是還不上了。
不被氣死,就算他祖輩燒了高香。
可然轉念想到雪綃主僕,那是苦水摻砒霜也要當成糖水喝。
抬眸道:“去哪兒?”
素鶴有些失神,心知其用意。可有些話不能說,有些事難逃一個身不由己。如果註定回不了的路,那就不回。
與其,碰的頭破血流。
倒不如,應下來。
道:“去看一下缺前輩他們。”
白玉郎惋嘆:“你這方向,是不是不對?”
“白兄知道?”
聞言,素鶴投來一絲差異。
這使的某人瞬間遭不住,不看他更不看常無常,心虛的瞥向他處。
道:“那個,知道一點點。”
總不能說,那會他們慢了一步,不得已從他身邊查起。
畢竟,誰沒事天天待外面瞅,也能瞅出個一二三四,何況,還是有心瞅的。那都不能說知道,只能說爛熟於心。
當然,這話絕對不能說。
想他們一個二個,論修為,那放眼中禪天也是個人物。跑到下界,就算有界規束縛,要摁著打也不是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