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主上是指……”
可不等他把話說完,菰晚風便截了他的話頭,又道:“素鶴現在何處?”
“不出意外,當在那幾個地方。”
“槐尹呢?”
“主上找他做甚?”
“告訴他,時候到了。”
登時,惹得他倉促抬眸。
眼底間,剎那風雲流轉。
道:“主人不是打算?”
菰晚風斜眸微覷,將其心思洞穿後走到一旁。站在籠子前,抓了一把料放在掌心,一點一點喂著新來的雀子。
小東西大概是剛到,有些認生有些怕人,但在食物的誘惑下還是大著膽子一步步蹦近,吃一口呼啦一下跳開。
確定沒有危險又在飛回來,如此往復。
道:“他活著,咱們自然不能冒險。左右搖擺,反覆橫跳都行。
得罪磾水靈,也沒有問題。
但是,時也命也,就由不得他素鶴做主。”
“可若是因此獲罪百里梟景,豈非得不償失?”
“不會。”
為何?
一燈殘目隨己動,不解其意。
菰晚風一邊逗著雀子,一邊道:“已經失去一個兒子的人,不可能再失去另外一個。
他肯,磾水靈也不會答應。
既如此,何不賣個人情?
況且,就算事狗素鶴沒死?若要追究責任,殺他的人是槐尹。
與咱們何干?”
槐尹從菰家出去,不是一天兩天。
有事,也算不到咱們頭上。
“可……百里氏豈是易與之輩?
一個養廢的和一個大有所為的,是人都會設法保下後者。”
不然,何來兩尊大佛。
有他們在,誰動得了素鶴?
然菰晚風一個回眸,便讓他剩餘的話咽回肚子。
隨後,又繼續喂他的雀子。
道:“百里氏想要保,也要看被保的人願不願意。”
“……”
您是說,素鶴不會答應?
“一不可能,二也不可能會有可能。”
“為何?”
“當初百里無霜為其身亡,因這份情才不得不再次踏足慾海天。
而踏足慾海天,其主要目的是為這個弟弟找尋生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