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語緩緩,道:“賢侄嚴重了。”
百里樂人聽罷,強撐著起身。
道:“我懂了,說吧,您老要我做什麼?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,殺人,還是放火?”
“孤要你阻止百里素鶴。”
怎知他話音剛落,百里樂人想也不想就給拒了,道:“不可能。”
是嗎?
明顯,這話不能服人。
但百里樂人摸著鼻尖溢位的溫熱,自嘲的笑了笑。他孃的,到底還是太弱了,這身體根本不經造。
這麼點時間,就到了邊緣。
垂眸道:“與他有來往的是老不死,不是我。他可能賣老不死一分人情,但不會賣我的。
所以,這事我辦不到。”
“而且,在百里家時您也和他有過交談,你如果要阻止也不會讓他帶走老不死屍首,不是嗎?
既然一開始您沒阻止,可見後面的事您早已預知。您知道會發生什麼,卻還是預設其發展。
也就是說,勒勒的事情會對您造成困擾,但還到不了傷筋動骨。
我說的可對?”
一瞬間,風起雲湧。
菰晚風,對此不置可否。
講穿了,他要的不是百里樂人真的去阻止去幹嘛。他要的是百里樂人的反應,這才是關鍵。
至於女兒,誠如其所言。
自己的閨女,哪能一無所知。
可以低估對方的執著,但不能忽略其本質。
那孩子,是能做出這樣的事。
道:“依你之見,該當如何?”
百里樂人倏的抬眸,眼底精光流轉,道:“世伯都已經有答案,何必讓小侄來獻醜。”
“哦?
你也覺得這樣更好?”
“呵……那話怎麼說來著?
太平盛世,是別人的日子。
人,出不了頭。
亂世,是自己的日子。
不出頭,便是死。
要爭要鬥,自然還是亂的好。
不亂,水不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