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激將法,也是赤裸裸的陽謀。
他不避不諱,就看你有沒有膽量接,敢不敢賭。
說他小人之心也好,說他們卑鄙下流也罷。但不得不說往往好不好看不重要,管用才是最打緊的。
因為,無論如何菰晚風沒有拒絕的理由。
既然拒絕不了,那他的目的就達到了。
而這點,菰晚風懂,在場的更無一不是明白人。但此刻就是拿他又氣又恨,又奈何他不得。
妥妥的,順了這廝的小人之心。
但菰晚風到底也不是常人,不會輕易為了這些牽動心緒,聽後默過也只是淡淡一笑,道:“如此,有勞賢侄受累。”
赤淞、玉面判官見狀,暫時各自收了心思,且看他怎麼說。
遂兩人走至一處,齊齊盯上。
不過玉面判官也有自己的耳目,清楚之前幾個人是去做了什麼,中間又出了多少岔子。
暗中傳音道:聽聞哥幾個這次差點栽了,不知當不當真?
這話擱平時,赤淞肯定沒好話。
但眼下的情形,再說那些沒有意義。儘管多少有些不悅,卻還是點了頭。
畢竟,這回他們搭上了朱翁。
卻依舊,沒有奪回要奪取的東西。
不僅如此,楊允如今還在昏迷不醒。儘管彼此不是一條心,可明面上他們一個主兒,這也就更加的損失慘重。
玉面判官一邊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,一邊暗暗遞話道:你有什麼看法?
赤淞轉眸:你是指?
聞言,玉面判官眸光微瞥。
霎時,赤淞明瞭。
道:我與大人所見略同。
頓了頓,又道:然則主上要與其共舞,你我也只能靜觀。
對此,玉面判官深以為然。
在兩人一起出現的那一刻,很多事情就已經註定了不可改變。
再看對方,已是侃侃然的道:“世伯與其如此,不如想想一個人。
他的出現,照紅妝的反應,浥輕塵的消失,宗門傳來的訊息,還需要小侄兒我多說?”
“你們也不看看他為什麼挑在此時現身,不看看老不死為何要使盡心力達成此局?
為什麼?
因為,這可能……”
是要,背水一戰啊。
素鶴為人如何你們不清楚,老不死為人你們還不知道?但凡有一條路,他何至於行此極端?
因為他看清了啊,他知道死撐不過是慢慢熬,結局不會改變。與其慢慢等死,他不如搏一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