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話音一落,旁邊的看了立馬有樣學樣,紛紛找自家娘求安慰。
百里流年此時此刻,反而平靜的很。
道:「憑你,還帶不走本家主。」
玉面判官笑了,道:「您還當自己是那個手握監察天司的百里家主嗎?難道小東西沒告訴你,監察天司已經沒了,你所倚仗的一切都沒了。
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你,拿什麼和我鬥?」
耍嘴皮子麼?
怎麼,你堂堂的百里家主也要打嘴炮?
就不怕傳揚出去,笑死人?
「是嗎?」
「難道不是?」玉面判官一邊打量著他,一邊轉動玉筆,道:「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麼嗎?
像七月半的鴨子,死到臨頭還不知道。全身上下,也就那嘴巴還是硬的,嘖嘖嘖,要我說何必呢?
痛快點認了,不就好了。」
「哼,甭說有的沒的,想殺本家主,你回去告訴菰晚風讓他親自來。否則的話,你可以試試沒有監察天司的百里家還有幾斤幾兩。」
一聽這話,玉面判官也有些吃不準。
百里流年能位居三大家主之一,靠得自然不止是百里氏的威名,其自身能力也是不俗。
如果真的硬碰硬,自己未必有勝算。
想到這裡,他不禁有些猶豫。
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,已經開弓沒有回頭箭。話已經說出口,要收回是斷斷不可能。
但不收回,他又冒不起這風險。
剎那間,反倒是他有點陷入為難。
見狀,一個頗有眼色的小兵計上心頭。
跑到玉面判官身邊,耳語陣陣。
玉面判官聽罷,連連點頭。
這計雖然不高明,可有用它就是好計。他倒要看看百里流年的心有多硬,能忍多久。
笑笑的垂眸道:「如此,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。」
說罷,立馬厲聲傳喚左右:「來啊。」
兩個兵頭子拱手作禮,道:「大人有何吩咐?」
玉面判官不懷好意的瞥向那一干婦孺,對著百里流年目光灼灼的道:「百里夫人今日上路,路上過於孤寂,你二人先送個小的去給夫人解解悶。」
言下之意,再明顯不過。
小妾們雖然沒事平時慣與後宅爭風吃醋,但也不是沒一點眼色和腦子,這話的好孬還是分的明。
頓時,紛紛攏住自己的孩子。
個個淚眼婆娑,哀哀求饒。
怎知,百里流年不為所動。
整個人出奇的平和,透著前所未有的冷靜。這讓小妾們慌了,也到此刻才突然明白,妾就是妾,妻就是妻。
過去種種,有多美好,如今就有多荒唐可笑。
妾說的好聽是妾,說的不好聽不就是男人的一個玩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