菰晚風聞言,手下忽然一頓。
拿著帕子,細細擦拭每根手指。
道:「你說的對。
男人,的確應該如此。
可惜勒勒做錯事,不然孤還是很希望有你這麼個半子。」
話音一落,百里樂人的笑意霎時僵住,但很快又好似個沒事人一樣,道:「凡事離不開一個緣字,我和她緣分只有這麼長。
箕鴀也是我的兄弟,雖然如今情分不在,但如果他能好好待勒勒,未嘗不是一樁好姻緣。
而且,侄子侄子也是子。
比不了半子,總能效些犬馬之勞不是?」
「你不恨?」
一個是你愛的人,一個是你曾經可以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。
兩個一起背叛你,你就不怪?
「恨?」
百
裡樂人抬眸看了菰晚風,然後一步三搖的得得瑟瑟來到桌子旁,一屁股坐了上去,抓起旁邊的燒雞大口大口啃了起來,一邊吃一邊把零零碎碎的往嘴裡塞,道:「怎麼會不恨呢?
不恨,我就不會去闖天司的刑牢。
不過嗎,人總是會成長。
我雖然混不吝,但在牢裡的時候也想通了。比起我這樣一個沒有未來的人,勒勒還是跟著他好些。
起碼,他現在少真府的家主。
而我,只是少主。
他的家主坐的穩,我是今天不知道明天。」
「如此說,你心裡還有勒勒?」
「有沒有,那不都過去了麼?」說罷,又咬了一大口,吃的滿嘴冒油,但他也沒覺得自己哪裡不妥,只是剔了剔牙,彈飛那點東西,道:「有些事我和別人說,別人恐怕都不信。
但您是知道的,我爹是個什麼人您也清楚。雖然是判官大人把我抓過來的,可如果我留在百里家,我母親死了,我還有幾天少主坐?」
「所以?」
「我想找您合作。」
菰晚風垂眸,來到窗前看風看雨,看那滿天的黑壓壓和電閃雷鳴。
淡淡的負手而立,道:「賢侄若要如此說,那咱們就得在商言商,在其位謀其事。」
百里樂人眸子定定,默了片刻。xь.
把雞肉,吸溜進嘴裡。
道:「您說。」
「你當清楚,與你合作孤之利益並不大。」
「明白。」
說罷,話鋒一轉。
道:「那又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