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正說著,小云眼尖。
閃身就要擋在一枝春面前,但是一枝春反應也不慢。
頓時一手將人撥開,一邊徐徐上前。
一番柳眉倒豎,冷嘲熱諷。
將之上下打量個來回,皮笑肉不笑的出言相譏:“怎麼?我這又是礙了您哪樁事?值得您挪動尊駕,親自出門?”
就怕,壞了您的事?
神沇覷眸即知其所思,懶與她分辨。
有些事情解釋不如不解釋,結果往往比過程重要。所以,她怎麼想怎麼看不打緊,要緊的是結果沒有偏離。
然他越是如此,一枝春的火氣就愈發的難忍。
自己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,為什麼做之前不和自己商量,事後也不給個解釋?那自己到底算什麼?旁人?還是不相干的人?
可都不是,他們的關係不止是如此。
他們,明明……
難道,連這點信任都沒有?
遂一步一步逼近,目光落在他身後的陸飛,道:“你要帶他去哪兒?”
“送他,去他該去的地方。”
話音剛落,一枝春笑了。
只是笑不及眼底,愈發多了幾分譏誚幾分森冷。
毫不客氣的笑了,道:“該去的地方?什麼是該去的地方,什麼又是不該去的?”
莫非,這該與不該全憑你說了算?
別人呢?
我呢?
這個問題,你想過沒有?
我要的不過是句實話,你跟我說句交底的話就有那麼難?
難,當然難。
如果不難,你與吾又怎會站在這裡。
神沇收回目光,轉而落在身後。
不管一枝春怎樣相逼,這話他沒有講出口。
只是眸光微睇,道:“隨吾走。”
陸飛看了眼一枝春,拱手一禮便算道別。隨後衝小云點了點頭,也算打過招呼,然後就徑直隨其離開。
哪管主僕倆僵在原地,臉有多黑。
氣的一枝春差點就沒擼起袖子要幹架,小云連忙一把抱住,好說歹說給拖進小院。
走了老遠,還能聽到罵罵咧咧不絕於耳。
陸飛垂眸低首,靜靜的跟他身後。
道:“這樣,沒有關係嗎?”
神沇負手,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摺扇,道:“無妨,時候到了她自然明白。”
複道:“想好了嗎?”
倘若汝想重建御魂門,憑著吾,想來南遊雲海不會不賣這個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