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了,笑得極其嫵媚又極其冰冷。
道:「交代?
我有什麼可交代?
就那麼一個可用的人,你都沉不住氣讓人解決了,死都不讓我有機會把訊息傳出去,還特意將時間提前。
你在防什麼?
不就怕她洩露你的訊息,怕有人見不得我死。
我實話同你說,我這一脈無情是承了你的,他的無情是承了我的,你的擔心多餘了。」
界主聽罷,不怒不嗔。
忽道:「算起來,那孩子也是我的外孫,論理,該叫吾一聲外公。」
「哈哈哈,外公?
虧你有臉說出口,你的妻子是誰?那是心魔一族前任族長。雖說人家死了,可你續絃了嗎?
這麼多年,魔族上下你納過誰?
你要守著對亡妻的深情,所以只事播種,別的概不負責。
我母親是什麼人?
那是仙者,是你們魔的死對頭。
你會娶她?
無媒無聘,無婚無姻。
我不過她不知道和哪個野男人生下的野種,恰好對了你眼有利用價值,這才抱回魔界扶養。
外公?
我都不知道親老子是誰,你這外公又是從哪裡蹦出來的?
什麼時候我那死鬼親孃半夜回來找你成了親,讓你當個便宜外公?
嗯?」
界主任她罵來任她辱,說的再難聽,還是那副不動與心,只平靜的像是敘事一般說著自己想說的。
道:「那孩子有你一半血,想來天賦不差。」
玉南薇譏笑,美的浸染肌骨發稍。
大抵是魔族的女子才有這種生成的美,換別人來做,必顯得人刻薄寒涼,但換了她,愈發美的明目奪彩。
似乎越到生死關頭,越能突顯別樣的美貌。
半斂眸子,眼睫似觸未觸。
如蝴蝶扇翅,輕輕的便能風送千萬裡。
道:「那又如何?」
「吾讓他與你同行,免你掛念,你看如何?」
聞言,玉南薇愈發笑了,明眸不見任何傷悲,任髮絲迷了眼,遮了顏,道:「你殺呀,隨便殺,儘管殺,想怎麼殺就怎麼殺。
你是高貴無上的魔界界主,他人不過匍匐在你腳下的卑微螻蟻。」
笑笑停停,復幽幽如呢喃夢魅的吐露道:「女兒都可以獻祭,外孫又算得了什麼呢。」
環顧在場的禁恆子等人,以及身後諸多魔將魔兵,一派的旌旗招展,魔威無邊。
道:「嘖嘖嘖,如此難逢的父殺女,居然沒有你心愛的紅妝魔子觀看,也沒有與魔界離心離德的玉魔子,可惜呀。」
界主淡然轉眸,道:「你不恨她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