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暮雨齋,屋裡的人早已摒退四下,可見有意等候。
甫落地,即劈面問來。
道:「如何?」
玉面判官瞥了眼江柺子,上前作禮道:「得江兄相助,幸不辱命。」
「如此說,絃歌月已經離開?」
「是,如今東門僅有勇王、周乙、劍漪坐鎮,咱們需不需要趁此機會,先拔去這塊絆腳石?」
「哦?那缺雲子、鄒寂人、扈西河不在?」
江柺子亦覺此乃天賜良機,理應趁機拿下才是,道:「屬下在絃歌月之前到達東門,曾看到周乙送三人離開。
目下東門,可堪一戰的人不多。」
熟料,他話音剛落,菰晚風忽的抬眸,寒聲道:「你是說,絃歌月比你晚到?」
他走的比你早,到的比你晚?
「是,哪裡不對嗎?」
江柺子蹙眉,他明白菰晚風的意思。但是,他對自己的能耐很有自信,以
自己的本事,比絃歌月提前到達不算什麼。
那絃歌月在湖心吃了虧,損失心腹,一時失神走的慢些,未嘗不可能。
菰晚風沒有接他的話,因為絃歌月不是無謀孤勇之輩。一個秦漠雖令其肋生掣肘,多有不便,卻還不至於動搖其心神。
按理,他應該先到。
然結果,並非如此。
那中間這段時間,他去了哪裡?
略略思索,沉吟道:「雙煞門與三味等黑衣人都去了哪裡?」
江柺子這時回過味,暗罵自己大意。自己光想提前等著獵物上鉤,卻把中間這段變故給疏忽了。
登時,滿臉愧色。
拱手擋住老臉,道:「未曾看到與之同行。」
菰晚風聽罷,默了默,道:「倘若如此,那這塊絆腳石就還動不得。」
玉面判官吃了一驚,道:「家主的意思,絃歌月算到我等有此一招?」
思及此,遍身寒涼。
該是怎樣心思,這般年紀便有了這等城府?
「大抵是。」菰晚風睇著空空如也的鳥籠,撫摸道:「碧雲是魔後的侍女,也是他絃歌月安插的眼睛。
玉南薇出事,他當比任何人都清楚內情。」
換句話說,關於玉南薇被獻祭一事。早前應該有訊息走露,魔界知道,絃歌月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