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是他,吾為何要趟這渾水,您說是不是?」
「他不是死了麼?」拿死人說事,可不是好習慣。
黑衣人收了令牌,不疾不徐道:「詳情吾不能多言,殿下只要明白咱們不是敵人。至於那位秦仙友,吾之人馬自會設法搭救。
告辭!」
說罷,頷首作禮復飄然退出。
劍漪想要追上前問清楚,被絃歌月叫停:「不用了,他身法有異,你去了也追不上。」
勇王道:「四弟認識?」
「不認識。」
「那你……」
絃歌月回眸,道:「此人昨夜曾在菰家出現過,但在爺和菰晚風到達前先一步離開。」
「照你看,此人是敵是友?」
「他既然有少真無一的令牌,至少可以肯定不會是咱們的敵人。」
「也就是講,友還難料?」
「哼,友也是少真無一的友。
不是他信得過的人,不會擁有此物。箕鴀夥同蘇十方等人,不就是想要取得它。」
「看來文宰,也是早就料到有這一天。」但不知父王的事,菰晚風的野心,他生前料到多少?
「比起你我,只多不少。」隨後,他目光掃向碧雲,道:「等她醒來,問清情況。」
「放心,你不說,我也會做。
既然醒了,就不能讓你一個人挑著這副擔子。魔後那邊我幫不了,能做的便是盡力撐住王城。」
絃歌月定定的看著他,很想說一句多謝,可惜話在喉頭滾上滾下,就是沒有滾出口。
到了,生硬的扭頭離開。
勇王一聲長嘆,吩咐周乙:「扶本宮過去看看。」
經過劍漪,忽道:「劍漪,營中安危交你。」
劍漪神色立變,道:「劍漪知曉。」
霎時運劍出鞘,殺向東南方。
伏在樹上的玉面判官和江柺子遙望飛劍來襲,雙雙展開袍袖向後疾退。
甫撤離,那合抱大樹瞬間被攔腰斬斷,炸裂當空
緊接著人影從天而降,單腳立與劍身,道:「兩位既然去而復返,不如留下做個長客。」
說罷,旋劍騰飛入手。
橫眉冷目,執劍開殺。
劍芒登時縱橫四野,氣貫蒼茫。
江柺子匆匆擋了幾拐,啐道:「誰要跟你一個瘋子一般見識,要留長客你留別人去,咱們哥倆可沒功夫陪你。」
說罷,兩人默契配合。
虛實相掩,交替而上。
尋著空隙,沛然一招,退入虛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