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卯心地一顫,面上看不出異樣。
道:「此舉與我等有好處。」
「哦?」
怎麼說?
「百里素鶴不是會對慾海天撒手不管的人,不論是與少真無一、絃歌月、勇王的交情,還是不風對他的恩情。
撇開這些不論,還有缺雲子、雲行雨等。有這些人在,他不可能置之不理。而他一直隱而不出,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在佈局籌劃。
換句話說,如果我等不能趁此時間將他逼出,等他主動出現,就是逼我等入死局之時。」
屆時,恐他不會如樓主所願。
樓主想要一逞胸中惡氣,就得趁早下手。不拘是與誰合作,只要對咱們有利便無不可用。
況且,以菰晚風這個偽君子。
只待大事抵平,稍後便
是騰出手鏟除所有隱患。他若想大位坐穩,宗門、世家這一塊即避不開。
騰出手對付咱們,只在早晚。
與其這般,不如將計就計。
畢竟,無論誰利用誰笑到最後才是贏家。
前面,讓他些許又何妨。
被他這麼一說,浥輕塵不乏覺得其言在理。也就收了琵琶,不在搓磨正主。她不管「她」有多硬氣,反正她要「她」親眼看著百里素鶴死。
她看上的男人,到死也只能死在她手上。
遂端起一旁的茶淡淡的抿了一口,道:「陳留,你來說說看。」
陳留清楚,這是擺明要拖自己下水。
災畲察覺到不一樣的氣息,小手輕輕拉扯其衣袖,暗暗搖頭。
天真的眸子,盛滿不安。
不要,大人,您不要答應她。
她……
見狀,陳留拍了拍他的手背,讓他不要擔憂,轉而低眉垂眼的探向兩人,道:「陳某贊同林副堂主的話。」
這話說的災畲心裡咯噔一跳,也說的浥輕塵眉尾上揚,一點朱唇輕抿盡是似笑非笑,那放至唇畔的茶倏然停頓,又被她緩緩挪開。
放在桌子,稍稍把玩。
道:「此話當真?」
「自然。」
聞言,她看向林卯,道:「林副堂主,你怎麼看?」
林卯自不能說這傢伙不安好心,小心有詐。話是自己提出來的,說他有問題,無疑是在拆自己的臺。
可陳留過去對勇王有多盡力,那也是彼此心中有數。不然這廝何至於如此陰陽怪氣,什麼時候都隔應人。
但如果不說,他不認為問題就會不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