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何等胸襟,何等的仁愛天下。
要說有人不尊重菰天主,他們這些人是不同意的。
受人恩惠千年記,滴水之恩,都湧泉相報。這救命活命的恩情,且不足以形容。
要他們捨命,那就是一句話。
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。
一時間,所謂言論形勢,與菰晚風皆是一片大好。
但有念他好,自然就有不想他好。
百里流年回到白蘋怒濤,那石獅子的精魄就來到了跟前。
百里樂人找下人要了點傷藥,就在那兒低頭自個兒搗鼓著,眼角餘光剛好瞥到這玩意的大腳丫子。
便問到:「你叫他
來做什麼?」
我記得,你輕易不動它們。
今兒不但動了,還把它招至府內。咋滴?咱們府上都沒人可用,得這畜牲幫忙?
百里流年來到書案提筆蘸墨,拎著袖子唰唰就寫了幾行字。然後裝好交給石獅子,囑咐它速去速回。
隨後,又招來小廝。
一通耳語吩咐,小廝便匆匆而下。
很快什麼救少真府救百官其實是加害者的說法甚囂塵上,而更有菰家如何迫害百里家與監察天司的留影石流落出去。
短短一瞬的功夫,輿論來了個兩極顛倒。
玉面判官一邊療傷一邊聽著彙報,大罵百里流年不是個東西。用這麼卑鄙下作的手段,但很快就罵不出來了。
有關於他們早年乾的那些「豐功偉績」,剎那間好似雨後春筍,遍地開花。這是抓也抓不盡,殺也殺不完。
況且,還不能殺。
殺了,自家主人仁君的美名頃刻就要變成廢紙。
因而,只能忍。
然,忍字難寫是心上插了一把刀。
解釋,越描越黑。
不解釋,則成了預設。
重點是,對方也不是隻是嘴上說說紙上寫寫,是有真憑實據。
故,即便想脫身也摘不了這屎盆子。
氣的他傷也不治,穿了靴子就要出門找百里流年算賬。他孃的,他覺得自己不算個好人,好賴還算個人。
從來都是他們勒著別人脖子,幾時讓人勒到死穴。
一燈殘忙一禪杖擋在門口,正色道:「不要衝動,現在多的是眼睛盯著咱們。與上,這些人不可輕易與之敵。
但是與下,外面說的再難聽,這些人卻是我等的倚仗。」
側眸睇眼向外,回眸道:「沒有他們,我等無以立足。」
你如果現在衝出去,就真的襯了對方的心,著了對方的道。
玉面判官怒上眉山,氣的發狠。
沒有地方撒氣,扭頭一拳砸到牆上,登時老大一個窟窿,連片的龜裂直接塌了半面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