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,他還是做到了。
然坐上來不容易,要坐穩就更不容易。這才是開始,以後只會更難。待得一關一關走過,來到最後,才是他真正的坐穩了。
但不管以後怎樣,一個好的開頭總是事半功倍,餘下可以徐徐圖之。
八風島,魔界,浥輕塵所在的撫靈閣乃至九曜樓等等,這些俱是天亮以後急需面對的,其次還有宗門。
索性老天助他,宗門那邊受疾疫掣肘一時手腳還伸不到王城。
只要運籌得當,一切不是沒有可能。
他想的認真,想的深。
飄渺之間,已然深思規劃山河。
而與此同時,一燈殘兵圍百里家,同樣招來了監察天司圍堵。
雙方打的不可開交,監察天司盡是高手,百里家的家丁也都不是俗人。一個個放開了手,個個仙威浩蕩。
出手即是極招,整的方圓百里俱受影響。誰也沒管附近還有居民,掌風推枯拉朽,劍氣縱橫,刀茫劈空。
都要將對方置於死地,是以渾不留招,
不遺餘力。
那些居民也虧早早聽了動靜,曉得今夜不會太平。故一個二個早早就跑了,平時還會看個熱鬧,這回有多遠跑多遠。
神仙打架,凡人遭殃。
這道理,他們比誰都懂。
百里樂人看看這相當於清了場的情況,摸了把鼻子擼著袖子就要上,結果給自家老子一把拽住。
不解的側眸道:「怎麼?
不打了?」
百里流年沒有理他,而是看向馬背上一直沒有出手的一燈殘,道:「菰家主這是何意?
莫非百里家與監察天司,有不當之處?」
他這話說的不鹹不淡,但殺機四溢。
可見,也是動了肝火。
一燈殘翻身下馬,提著禪杖緩步而行。
待到一定距離,倏然駐足。
禪杖砰的插入地面,碎石飛濺。
作禮,抬眸。
道:「明人面前不做暗事,百里家主何不開啟天窗,說亮話?某算得半個出家人,雖未了卻俗世卻也向往。
縱比不得他人德行,然則也信奉不打誑語。」
百里家主,你應該很明白在下之來意才是?
不是嗎?
百里流年是誰?
他是百里流年啊,甭說知道怎麼回事,就是不知道,這有些事情也不能隨便認。
就比如眼前這模稜兩可的,做了賊的喊抓賊。安撫好兒子後,他便負手踱下高高的臺階,兩旁石獅子瞬間活了。
隨著他的動作,一步步跟在身後。
低眸笑道:「如此說,菰家主這是與百里家清算了?」
一燈殘唱了聲佛號,道:「百里家主的人,看來不行。這麼大的事情,他們回來沒有告訴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