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想說什麼?」
「我……臣想說,我等願聽玀大人與甘大人差遣。但在此之前,主上可否先賜下靈藥,以便我等生來死往,好繼續為主上效命。」
甘老五見狀,滴溜溜的眸子半笑不笑的轉了一圈,朝菰晚風道:「主上不可聽信他們胡言,屬下怕真的給了他們,屆時這群孫子比誰都跑的快。」
說罷,又聳肩抖腿的道:「咱們辛苦如此,無非為的是慾海天開萬世之太平。只恐有人拿了藥不領情,到時候翻臉不認人?」
那人霎時誠惶誠恐極了,連忙擺手,急切的道:「不不不,甘大人放心好了。
我等父母妻兒俱在此間,即便得了藥我等又能去哪裡?慾海天死個把高手尚且稀鬆平常,何況是我等。
且藥效只得半月,出了此地我等去了別處也無路可活。」
旁邊的人見他說的有理,立馬幫腔道:「對啊,我們就是些尋常之人。沒了主上,我們怎麼死都不知道。
又怎麼可能心生背叛,做出對不起主上之事。」
「對對對。」
一班大臣聽了半晌終於回過味,連忙磕頭如搗蒜的幫忙說話。
說罷,俱是希冀的看向菰晚風。
講穿了,就是都捨不得丟了性命。
不然老話怎麼說,人吶,生了不願死,死了不願生。
生生死死,都在糾結。
可是每樣,很多時候都不能自主。
菰晚風早料到會有如此境況,因而從袖袋掏出一枚玉瓶,讓玀老三挨個分發下去。
他很清楚,要想馬兒跑就得讓馬吃上草。嚐了好處甜頭,才會有人好心情願為己所用。
便不動聲色與甘老五一唱一和來了這麼一出,而原本對藥效存疑的眾大臣在有人吃下,瞬間症狀全消後,什麼忠孝仁義通通餵了狗。
天大地大,不如保命最大。
天好地好,不如有命最好。
頓時之前那點不快,那點疙瘩,頃刻去了十之三四。再剩一點,估計也要不了多長時間。
看看自己,看看同僚,都好好的。
不禁相互打量,拍著對方大笑。
「哈哈哈,咱們沒事了,沒事了。」
「是啊,真的沒事。」
「可不,不然總是提心吊膽,夜不能寐。」
「對啊,想不到這藥如此神效。」
說罷,看看左右壓低聲神秘兮兮的說著:「我聽說,這回的疾疫聽說宗門都沒辦法。
連著休門與春秋翰墨都沒有法子,只能勉強自保。
聽說那邊,現在鬧的可兇了。」
「你怎麼知道?」
「我這不說了是聽說嘛。」
「聽誰說的?
為什麼,我們都沒聽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