敘禮畢,秦漠開門見山。
目光投向五賊、禪那,對秋水無痕道:「請教掌門,哪位大師是五品仙茶的主人?」
禪那聞言,側眸擠兌自家師弟。
師弟啊,討債的來了。
五賊衝秋水無痕作禮畢,上前一步道:「貧僧正是。」
秦漠大喜,道:「既是大師,當知小可來意,望大師慈悲,救主上與水火。」
說罷,深深一揖。
五賊虛手相抬,使之無法下拜。
道:「五品仙茶,本非毒藥,故無解藥之說。」
「難道大師也沒辦法嗎?」秦漠急了。
「唉……」五賊搖頭長嘆,道
:「你可知弦不樾功體盡毀,如今還有一口氣,全憑仙茶牽引。
如你所言,不是沒有辦法。
而是有辦法,不能用。」
「為何?」
「很久以前,吾等即知天主有此一劫。故囑咐其事不得已,可往九曜樓一行,屆時自有答案。」
秦漠驚了,道:「這麼說,主上出事之前去過九曜樓?」
那這麼說,一枝春等人是知情的?
甚至……
五賊頷首,預設了他的猜測。
頓教他心底翻天覆地,久久不得不平息。如果是這樣,那主上為何要這麼做?是什麼事到了事不得已?
需要主上,冒此風險?
而這件事兒,知道的究竟還有誰?
對此,五賊表示無可奉告。
只道:「要使弦不樾甦醒不難,難的是一旦其甦醒,身體便會不堪重負,會加速死亡。
同時,也會加快王氣消耗。」
「施主常年追隨四殿下,想來其中要害,不必貧僧多言。」
秦漠聽罷,一身冰涼的厲害。
道:「如此說,是不能解了。」
不解,人在,城亦在。
解了,人亡,城亦亡。
五賊沒回直接回答,而是話鋒一轉,道:「照紅妝派人將休門逼出,有些事便不再是秘密。
同樣,掣肘便宛如預設。
七重迦羅印雖然厲害,卻是賴王氣得以綿延不息。王氣若斷,封印等同於不攻自破。
故,當初才會留下一杯茶以待天主不時之需。」
是救,或不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