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蘇十方沒啥表示,可是他知道自己目的算達成了。如此一來,回去也有個交代。
至於菰勒勒,人既然嫁給自己,不用白不用,為什麼不用?她既然有心染指少真府,又要自己替她辦事,那讓她出點人出點力應該不為過吧。
既然都不為過,那還什麼可猶豫?
於是乎,他辭了蘇十方便拎著衣襬急匆匆回了柏院,揩了依蘭一把油水後,推著門噹啷一下,大步入內。
不等菰勒勒開口問罪,便先發制人。
菰勒勒到底也不是真的委屈巴巴把自己嫁了,畢竟她是菰家的大小姐。即便那些事情是真的,菰家也不是不能解決。
一個箕鴀,還不足以讓菰家低頭。
會成今天的局面,說白了那都是演給外人看。不然悠悠眾口,菰家要如何服眾,又要如何光明正大介入少真府?
只她高估了自己在某人心中的份量,也低估了對方的絕情。原來所有的寵愛,也可以是假的。
不過,無所謂。
他求他的,自己找自己的。男人如果都靠不住,嫁誰不是嫁,嫁一個不信任自己的,倒不如一個嫁一個好掌控的。
馬婆子給她遞了一杯香茶,提醒她別讓箕鴀看出端倪,隨後恭恭敬敬退到一旁。
菰勒勒會意,聽罷他的訴求。
好看的秀眉微微挑起,細嗅茶香,淺酌輕嘗,道:「按理說,這本不是什麼難事。可你也知道,我與父親,因你鬧的不甚愉快。
這事,我不能保證。」
說著,她微微一頓,復話鋒一轉,道:「但是,我可以為你書信一封。
成不成,就看天意。
你看可好?」
箕鴀瞧著美人一舉一動,哈喇子差點沒淌出來。見對方肯點頭,哪有什麼不答應的,忙道:「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,為夫都聽你的。」
菰勒勒抬眸,瞥向門口,似笑非笑,不著邊際來了一句:「我如果讓你死呢?」
聞言,箕鴀心虛的笑出聲。
道:「只要能和娘子做成夫妻,死又何妨。」
「你倒是真的要色不要命。」
「生死是自然,可同娘子做夫妻卻是不常有。這輩子有幸,下輩還不知有沒有下輩子。」.
「看不出來,你這嘴還怪會說道。」
「嘿嘿……」
一聽這話,他立馬湊上前。
趴在美人懷裡就是一通亂親,猴急猴急的道:「我的嘴,不只會說。」
還會別的,娘子要不要試試?
菰勒勒怒從心起,卻是強摁怒火。挑了眉頭,示意婆子拉開。
擺手道:「我乏了,你出去吧。」
「娘子……」
見他還要猶猶豫豫,遂眉目婉轉,睇向門口。
道:「一會兒,我讓依蘭送信。」
「成。」
有了這話,他也不用婆子拉了,立馬呲溜起身去了廂房。
直待他走後,一屋子變得安靜。
菰勒勒,這才冷眼奏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