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,靜靜侯在一邊。
秦漠還想再問有關小周莊和人皮案時,勇王卻避開了其視線,一雙眸子出乎異常的漆黑,明亮之中不乏森冷。
讓他在這個人身上,看到了另外一個人。
頓時歇了想要深究的心思,將自己在小周莊看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。
勇王怔了好久,沒想到第一個出事的會是小周莊。更沒想到,四正盟受自己之請,坐鎮東門。
而今回去,反倒送了性命。
默了半晌,硬著喉嚨道:「前輩等人,可還好?」
「都還好,因鄒寂人早前有貴人搭救,留下一點契機,故此次眾人算有驚無險。
只可惜,一開始沒有提防陳驗師。
因而,四正盟死傷慘重。」
周乙聽到是陳留所為,如遭五雷轟頂。說對方和大夥兒越走越遠,這不可否認。
自從鄂華出事,他整個人就是變的古怪。
可要因此說他草菅人命濫殺無辜,這讓人很難接受。從前不說掃地恐傷螻蟻,卻是實實在在敬畏生死。
對死者,更是有著非同一般的禮重。
然如今,其言行儼然與魔類無異。
說聽了不難受,那是假的。
但他更清楚,自己這點難受和殿下比起來,實在不算什麼。真正難受的,另有其人。
一時間,他不知道該開這口。
勇王聞言,本就不甚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。不曉得是太急了還是太痛心,突然就咳了起來。
「咳咳……」
「殿下?」周乙擔憂上前,替其拍背順氣。
可是,這場咳嗽就像突來的急雨,來的又快又猛,讓人無法喘息,無法停歇。
周乙很是心疼,一面順氣一面朝秦漠道:「麻煩叫御醫過來。」
誰知秦漠剛要轉身離開,勇王拼盡全力喊到:「別……去。」
「為何?您這樣身體怎麼受得了?」
「不……不許去。」
這少有的強勢,瞬間讓周乙呆立當場,既心疼又不忍心違逆其意思。
只得別過臉,恨恨答應。
突然,秦漠出手如電,點住了勇王周身幾處大穴,緊接著將自己的一縷真元探入其體內,登時面沉如水。
周乙看這架勢,頃刻心涼到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