缺雲子頷首,道:「浥輕塵如今展現的實力你們也看到了,以她的本事,當初在梅屋,一個梅屋真能困得住?
又或者,被捕之時她若反抗,勇王和周乙誰能接得下?」
「這……」秦漠猶豫了。
如果這樣,那就說明這個浥輕塵一開始就有問題。所謂不想素鶴為難,甘願被帶走,其實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有意為之。
簡而言之,有可能對方自始至終的目標就是梅塢。
這要是如此,那她?
轉念一想,又覺得不對。
他記得,彼時所以疑點全集中在忘憂身上,更甚者,所有的證據也指向忘憂。
難道,這……是個局?
所謂局,即忘憂在明,不過為餌。
而她在暗,實則主謀。
那她的目的……
瞬間,秦漠驚出一身冷汗。
道:「要這麼說,素鶴應該是早就知曉。
而大殿下,恐怕……」
也不例外。
「我猜是如此。」缺雲子並不否認,長吁了一口氣,道:「他這人不愛話多,有事都是自己擔著,怕連累我們
。
不然,他這回也不會突然失蹤。」
頓了頓,道:「原先他提醒我等,說陳留那小子主僕有問題,故我等離開東門,刻意延遲歸期。
為的,便是避開。
不想,還是撞上。
方才如若不是行雨藉助寂人,只怕是要一個不剩。」
「再者,老頭子個人所見,若沒有必要原因,即便要殺人滅口,照理也輪不到咱們。」
「除非……」
「除非什麼?」秦漠急道。
「除非,咱們有不得不死的理由,還必須是在小周莊。」
聞言,扈西河掙開羅旦的鉗制,不顧他的勸阻,上前慍怒難平的道:「既如此,可否請老前輩把話說清楚。」
為何是藉助寂人?為何,區區鬼物能有如斯殺伐?
為何,咱們必須死?
忽然,雲行雨接過他的話頭。
道:「我來告訴你們。」
「哦?」
「陳留主僕的鬼物,有人動了手。
故摩訶天龍指不能破,佛氣不能降。」
「那為何藉助寂人便可以?」
不是他看不起人,而且鄒寂人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,完全不足以撐起又如何盡殺鬼物?
他要有這能耐,為何不在開頭就用?為何要等人都死絕?
「因為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