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秦漠?」碧雲吃了一驚,心霎時到了嗓子眼。畢竟原主記憶負責和她接線的都是此人,要是被看出端倪。
就真的得完蛋……
可怪的是,秦漠並沒有正眼看她。
而是走到勇王身邊作禮,睇眼弦不樾緩緩搖頭。
見狀,勇王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。
踉踉蹌蹌的坐在矮凳上,痛苦的閉上雙眼,扭頭道:「大師真……這麼說?」
「嗯。」秦漠側眸看著父子兩,神色也很是複雜,道:「我來的晚了,大師言明王城將有大劫。
城中百姓,十不存一。
我緊趕慢趕,到底是遲了。」
「大師可有說原因?」
秦漠嘆了口氣,道:「此事,我知。
上春秋翰墨時,我曾與魔界之人擦身而過。彼時我趕時間,沒在意,後來才知他們也是為了八王峰的仙者。」
「還有人?」
「有。」
「誰?」
「箕鴀無謀無膽,這種大不違的事情給他十個膽子,他也沒腦子做。而且,憑他為人,少真府沒有人可用,更沒有可以為他捨命。
所以,這事不是少真府。」
說罷,轉眸看向跪著的碧雲。
道:「菰晚風忙著鳩佔鵲巢,老狐狸不會蠢的給自己添堵。」
聞言,勇王猛地張開眼眸。
撐著膝蓋,吸了一口長氣,半晌才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,道:「是……百里流年。」
「是。」
「百里流年一心想做無冕之王,凌駕王權之上。既想得了所有好處,又不想揹負責任與罵名。
但,菰晚風的舉動無疑是觸碰了他利益。菰晚風想登上那個位置,可他卻不會容忍頭上時時架著一把刀。
他如果坐上去,除去咱們的同時,必然首要除去的就是監察天司。
如此,百里流年焉能不急?」
勇王聽罷,恨得咬牙切齒。
猛地一拳頭捶在床柱上,震的簾幔天搖地晃,道:「話雖如此,可百里流年犯不著引爆地氣。
他奪人目的應在驅狼趕虎,好叫菰晚風自顧不暇,無法對監察天司下手。然地氣侵染,堪比自掘墳墓。
百里流年不傻,怎會犯如此錯誤?」
秦漠蹙眉,道:「殿下的意思,這件事背後另有一波人插手?」
「不外如此。」說著,他看向弦不樾,道:「無論是菰晚風還是百里流年,他們的目的都只在爭權奪位,而不是傷到慾海天根基。
而這個人,卻是要所有人陪葬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