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怎麼進入,你是個聰明人,想來不用我多說。」
秦漠當下驚的肝膽俱裂,但面上不能露出絲毫。他太明白對方話裡話外的意思,正因為明白,所以他要更加的冷靜,乃至有那麼些些的不在意。
慢悠悠的靠在樹上,直起腰桿嘿嘿低笑。
「你笑什麼?」
「我笑,你憑什麼覺得?我會聽你的?萬一,你只是照紅妝放過來的誘餌,只是一場計謀呢?
弦氏一脈,何等重要。
照紅妝既要滅,又怎會好心派你來救?你無非就是利用我救人心切,護主焦心,所以故意把我絆在此地,好給那人拖延時間,爭取機會,我說的對也不對?」
「你……你不可理喻。」忘憂氣急,臉上的笑容頓時掛不住。大罵對面狼心狗肺,不是個東西。
自己好心好意,喂條狗,狗還知道搖尾巴。
但,罵著罵著她也心虛了。
畢竟,她確實有這個心思。
她要給照紅妝添堵不假,但她還要在對方手下活命。光靠斷龍灘和八王峰,肯定不行,那樣她早晚還是會被捨棄。
所以,她必須要給自己設法新增籌碼。
成不成沒關係,前提是必須做了。
做不成,上下嘴皮子一碰,有的解釋。
不做,那就只有死。
怒道:「愛信不信,想救人,你就跟我走,不信,哼……請便。」
話音一落,便踩著雨水往西邊而去。
秦漠暗暗籲出一口長氣,他在等,等這個女人再三再四的回頭。
然後,再慢慢跟上。
事實上,忘憂確實如此做了。
她必須
這麼做,唯有做了,保命的籌碼才能增加。光說不練不行,她還得有個目擊者證人,證明整件事的可靠性,真實性。
顯然,青蚨就是個不錯的人選。
青蚨自打處理了韓茽和老三的事,再沒有出過奇奇怪怪的事,日子尚算太平,也沒見到預料的人出現。
忽的,眉山驟凜。
幾個起落消失,半空中,提掌蓋下。
威勢可謂驚人,剎那地動山搖。
然後,忘憂回身也是一掌。
一改之前在其面前的唯唯諾諾,這一掌,她沒有退,青蚨同樣沒退。
可高下,已經顯現了。
厲聲道:「青使大人,背後偷襲,似乎不大好吧?」
「放肆,你好大膽子,竟然私放仙者入城,還不認罪受死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