橫著喉頭欲說說不出,想哭沒有淚。
為什麼?
為什麼他想通了,放下了,又要告訴他這些?
是想說,從前都是他錯了麼?
明明老四更適合,為何被選中的是自己?
三味看著他這般模樣,微微一聲長嘆。
道:「菰晚風之舉動,遠不止如此。八王峰那邊出現新的狀況,其影響之大遠勝當初的傀儡之亂。
目前,春秋翰墨與休門已經介入其中。
相信不久後,就會有結果。
倘若事態無法控制,菰晚風必會先一步取而代之。」
勇王聞言,喃喃道:「倘若得已控制,又將如何?」
「那就請殿下,拭目以待。」
「本宮知道了。」勇王笑笑抹了眼角,深吸一口氣,道:「你……是他麼?」
那個他,回來了麼?
三味低眸,拱手作禮。
道:「他死了。」
「你當真不是他?」勇王不死心。
「不是。
殿下不能將希望託之與一個死人,世上的路有很多,長的,短的,遠的,近的,乃至彎路。
然則,遠也好,近也罷。
每個人,每次。
都只能走一條路,通與不通,全在各人。
有道是,天欲禍人,必以微福驕之,要人會受。天欲福人,必以微禍儆之,要人會救。
殿下將來要行之路,其理相通。
還望,慎之!」
說完,轉身就要離開。
勇王急道:「你要走?」
三味駐足,道:「再不走,少真府就該熱鬧了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
怎料他剛開口,三味忽的回眸。
剎那間,他鬼使神差的嚥下所有話語。
眼見人要揭簾離去,急道:「父王如何?」
可有解救之法?
三味腳步微頓,復如常。
揭簾,垂眸。
「小的會盡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