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一落,菰勒勒只覺得怒火填胸,快要氣炸。但有一條,自己還真不能拿這廝怎樣?
出出氣,過過嘴癮可以。
真要辦了他,他這條狗命還是值點價。
箕鴀看在眼裡,樂在心裡。
果然這事情和依蘭那妮子說的一樣,遂忽然溫柔了起來,丟開被子跳下床,道:「這事呢,我知道是我對你不住。
但也不能全怪我不是,我會如此,還不都是為了你。」
「哈……」菰勒勒瞬間給氣樂了,皮鞭抽的啪啪響,道:「姓箕的,你還能再無恥嗎?」
這種不要臉的話,你也好意思說?
咱倆這婚事咋來的,你心裡難道沒點數?
箕鴀悻悻一笑,小心小心再三留意著鞭子,踱步道:「沒錯,這莊親事是我算計了你。
可你要想一想,如果不是令尊
的意思,這是我能算計得來的?你菰大小姐不點頭,令尊還能殺了你?
講穿了,是你們父女兩算計我箕某人。
並非,我算計你們。」
聞言,菰勒勒沒來由一顫。
怒道:「你……胡說八道什麼?」
當即,皮鞭唰的一下飛出去,箕鴀的胸前便開了花。
然這廝居然忍下了,垂眸掀開破爛的衣衫,看著豁開的口子冒出汩汩殷紅,道:「我胡說八道?」
頓了頓,他忽的抬眸道:「我娘和你老子是什麼關係,你別說你不知道。我這個家主怎麼來的,你也別說你不清楚。
我不過就是你們菰家養的一條狗,指哪兒咬哪兒。」
「是,外人看,的確是我算計了你。
但是誰不知道我就是空殼子,有名無實。不是你們父女別有居心,這事是我能成的嗎?」
「你說我無恥,是,我是無恥。
我是男人,這不假吧?
別人三妻四妾,我就你一個。
他孃的還能看不能吃,你是大小姐,身份尊貴,不是我箕鴀可以褻瀆。可我總是要發洩吧,我沒有你們那麼高大的志向。
你們要幹嘛,都隨你們。
我呢,就那點愛好。
你說我不是為了你,我是為了誰?
說句不好聽的,一個男人要得到一個女人有太多辦法。而你,如果我真要做了什麼?
相信大局面前,菰家主也不會反對。
我說的,對不對?」
菰勒勒頭一次見有人歪理比自己還說的利索,偏偏歪的還有三分道理。更重要的是,她發現過去大家都小看了箕鴀。
這廝看著不著調,其實葉門清。
瞥了眼他身上七七八八的傷口,蹙眉道:「趕緊處理好,一會兒我們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