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道:「你沒死?」
秦漠隨手撣了撣肩頭,道:「哎呀,沒死,真是不好意思啊。
下次,秦某人爭取。」
說罷,翻手赫然劍在手。
一燈殘冷笑,道:「好大的口氣,你以為闖
入這裡,憑你一個人,你今天還有活路不成?」
秦漠很是贊同他的說法,仗劍催元,疾劍快攻:「說的也沒錯,不過不試試,怎麼知道你我誰先死呢?」
他這一劍又快又穩,看著也是平平無奇。
然到了身邊,一燈殘就曉得其厲害。
無怪乎絃歌月會用這種方法送他下水,不是衝動任性,而是兩人早就算好。另外,其人確實有過人之處。
也不怪,那些魚妖奈何不得。
但那又如何,碰上自己就得認命。
側身一避,隨即禪起萬丈波瀾,蕩蕩仙威,潑天灑下。
一式,即有萬鈞之力。
甭說人挨一記會怎樣,就是精金美玉也得化成飛灰,山峰著地,碎為齏粉。
雙手合十,祭出絕殺。
道:「就讓老夫送你上路。」
秦漠見狀,步步疾退。
待到退無可退,猛得仗劍橫掃。
一霎時,兩強交擊,碰了個天昏地暗。
一個扭頭吐了口血,一個握著禪杖手心隱隱作麻。
一燈殘只覺得這小子果然不能留,絃歌月有這樣的好手,有如猛虎添翼。對自家主人,將會不利。
隨即禪杖破空,徑直逼命。
秦漠看了,嬉笑的抬手擦了血跡。
坦白講,來這裡他就沒打算活著回去。或者是,跟著自家主人幹這行,就沒想過這方面的問題。
活著,就回來。
死了,死哪兒埋哪兒。
但是,人可以死。
事兒,不能不盡力。
所以他接下來的打法,就全是一路搶攻,招招直取要害。哪怕拼著一杖換一劍,也要送對方先下去。
呲著血花花的牙,咧嘴將人頂至峭壁,一劍沒入其中,道:「聽說黃泉八百里,我沒去過。
不如,就請閣下先下去看看。」
一燈殘側眸睇眼穿過肩甲的劍,眸光狠厲,抬手就劈。
道:「恕難從命。」
「那就對不住了。」
秦漠當即一掌架住,兩人掌對掌,腳對腳又攻了數個來回。
而一燈殘覷準時機,眸光忽轉。掌上虛晃,腳下驟然迅捷無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