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坐著,還不動?
你是非得讓我明年今天替你去上香是吧?
啊?
就在他快急得嗓子冒煙時,對面終於動了。
玉蛟龍垂下眼眸,不緊不慢走下黑蓮臺,復不緊不慢走到殿前。
整衣肅冠,拱手作禮。
禮畢,自袖袋中取出信呈上。
從頭到尾,真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,多喘一口氣都嫌多。
禁桓子見狀,就差兩眼沒做刀子。揮掌震飛白玉長槓,唰唰兩聲插回黑蓮臺兩側。
劈手奪信,轉呈給界主。
這事,他做的一氣呵成。
回眸偷眼,小心翼翼道:「界主,請過目。」
界主將信接過,慢條斯理展開。
片刻,又將信遞還給他,道:「你二人也看看。」
「是。」禁桓子心底一緊,卻不敢多言。
半疑半惑,掃向信紙。
這不看不知道,一看驚出白毛汗。
看罷,遞給玉蛟龍,怎麼回事?
然面上卻不露分毫,恭聲道:「界主,如此情況王
城可還要繼續攻打?要不要,分兵前往這兩處?」
而這兩處,便是西靈山與妖境。
然界主並沒有理他,而是對玉蛟龍道:「沒有要解釋的?」
顯然,分兵之事壓後再議。
目下,先解決眼前。
玉蛟龍始終眼觀鼻鼻觀心,不卑不亢道:「欲加之罪,不欲辯之。」
「好。」說的真好。
界主笑了,但是,銅製的面具遮蓋了所有,讓人猜不透他的喜怒哀愁。言談中,總是帶有幾分不可觸控的危險。
道:「好一個欲加之罪,好一個不欲辯之。如此說黑蓮,非你本意。行刺,亦非你之本心?」
「界主慧眼。」
話甫落,座上的人,突然起身。
轉眸撫上那至高無上的象徵,餘光睥睨,道:「話雖如此,然你乘黑蓮上大慈宮,是不爭的事實。
依你之見,吾該作何處理?」
「但憑……」
不等他說完,禁桓子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