媚而不俗,豔不失雅。
一種很極致矛盾的美,在她的身上融合的宛若天成。
唯獨,久了多了那麼一絲不真實。
青蚨會意,道:「沒有,有的都已經解決了。」
言下之意,便是那個是蟲子,人已經沒了。
照紅妝當然曉得,匕首是自己給的浥輕塵。
這事,她滿了所有人。
藉著那一牽手,悄悄的把東西給了。
為的便是有機會除掉三邪,她這人可不是什麼君子。讓她伏低做小,不收點代價就不是她。
敢算計自己,和自己搶人搶物,那怎麼著也得回敬一二,不然豈不顯得她照紅妝小家子氣。
不過,讓她有些意外的是忘憂。
原本是想讓他們自相殘殺,她知道忘憂恨三人恨的刻骨。讓其找機會下手,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。
雖說機會是自己給的,也要她抓得住才行。
結果,還真讓她抓到了。
可見,過去是自己小看了。
忘憂頓覺如芒在背,曉得自己的僥倖已經讓對方起了殺心。登時哪裡有心思管林卯那邊怎樣,忙三步兩步走到轎輦前跪好。
柔柔弱弱表忠心:「溪芫,見過姐姐。」
照紅妝淡淡的暼開眸子,饒有興趣的說到:「還認我這個姐姐?」
你如今,今非昔比,還這麼做可就委屈你了。
「姐姐說笑了。」忘憂只道怕什麼來什麼,果然在這裡等著自己,低頭柔柔的嬌羞起來。
道:「沒
有姐姐栽培,哪兒溪芫的如今。
再生之恩,沒齒難忘。」
「哦?
那就沒有恨麼?」
忘憂警鈴大作,勉勉強強讓自己不露出異樣,笑笑道:「姐姐愈發愛說笑了,若無姐姐,溪芫還不知死在哪裡。」
說罷,趕緊岔開話題。
道:「妹妹有一言,不吐不快,望姐姐成全。」
照紅妝不怕她耍出什麼花樣,螞蚱就是螞蚱,換了名字它也還是螞蚱。
怎麼翻,它翻不出那片天。
道:「你說。」
真是道不盡的溫柔,說不盡的體貼。
越是如此,忘憂就越沒底。
腦海裡面,思如疾電。
不慌不亂的吸了一口氣,道:「妹妹愚鈍,不識得大道理。
可就方才的事情,我們何不趁休門初下山羽翼未豐一鼓作氣把他們拿下?屆時人在我們手中,還怕問不出結果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