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慾海天,也把持著結印人,使封印遲遲不能得解。
您說,這廝是不是壞到骨子裡了?」
禪那笑了:「哦?怎麼說?」
「倘若百里素鶴不在中間使壞,橫加干涉,那是不是解印人早該就位,封印早該破除。
如此,慾海天眾人亦不必水深火熱。
貴派的弟子,是不是就能早早回頭是岸,不再助紂為虐?」
話音一落,就連林卯都想為她鼓掌。見過混淆黑白的,沒見過她這般強行顛倒的。
哪怕知道實情,竟也覺得莫名有些道理,可又覺得哪裡不對。
禪那聞言,郎聲大笑。
捏著鬍鬚道:「如此說來,老衲怕是超度不得諸位。」
忘憂露出一絲狡黠,垂眸作禮道:「客氣。」
旋即,緩緩鬆了一口氣。
青蚨趁機道:「如此,大和尚,此事你管是不管?」
明眼人都知道他們倒打一耙,白的說成黑的,黑的說得有理有據。講惡人先告狀,也難描其一。
青蚨也知道自己幾個屬實胡攪蠻纏,不可理喻。但是人既然出來了,就沒有放回去的道理。
更不能因此,把自己折在這裡。
所以怎麼做怎麼說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怎麼把人留下,再帶走。
禪那唱了聲:「阿彌陀佛。」
回頭衝師弟道:「師弟?」
五賊撥動串珠的動作瞬間戛然而止,作禮合掌道:「管。」
簡簡單單一個字,事情算是板上釘釘。
「那個女娃娃啊,要不這麼著。行雨此事,本門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為表歉意,就有勞幾位帶我等下山擒人何?」
好嘛,他又改口了。
一會兒一個女施主,一會兒一個
女娃娃。好好的出家人,愣是被他整的仙風蕩蕩,全無莊嚴與肅穆。
青蚨正仇他們不上鉤,聽到問話哪有不答應的。再不答應,那自己飛書傳信,豈不白瞎了?
要想魚入網,總得先有魚。
沒有魚,那她支個網做甚?
遂道:「老和尚說話的算數?」
「算數算數,不算數的是小狗。」
「……你之前不是還說要修口業,這算不算破戒?」
禪那聞言,笑意不減。
道:「老衲出家人,四大皆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