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憂很是滿意自己的傑作,哪管他胳膊扭的麻花還是串線葫蘆,俯身在其耳畔吐氣如蘭的道:「我一個婦道人家尚且經得住,您是大人物高高在上怎麼能輸給我?
別叫,拿出您當年折辱我的狠勁兒。
您不是最愛女色麼,起來啊,只要起的來,您就可以對這副身體為所欲為,做什麼都可以。」
毒婦……我殺了你。
「殺我?你配嗎?」
忘憂乾脆坐在他邊上,饒有興致的托起那張被亂髮覆蓋的臉:「看看,這才是老爺們兒該有的眼神。
你要是一開始就這麼強、硬,從了你又何妨。」
「嘖嘖嘖,不甘了?
恨了?我呀,就愛你這小眼神。
看在你我即將一體的份上,我不妨實話跟你說。照紅妝要殺你不假,從當初你們達成協議,她就對你起了殺機。
但是,她不會親自動手。
而是讓另外一個人帶出這把匕首,專一讓我尋找機會對付你。」
「你們主子是不是讓你不計一切代價促成長生門大典,然後想方設法拖住百里素鶴?
故意,弄的不清不楚。
一邊要下手,一邊留著命?
我告訴你,你以為這是聯手對付正道除掉百里素鶴,其實,也是送你們去死。
你們死了,貴主子才能更好行事。
當然,你沒想到春秋翰墨會捨身入局,壞了你的好事。
結果,你陷人不成反陷己。
你說你,蠢不蠢?」
聞言,蟲子立時目眥欲裂。
用盡全力,拼了命的去掙扎。
但是每掙扎一次,他的呼吸就重一分。直至愈發的急促,愈發的粗短,喉嚨裡盡是嗚嗚咽咽的悲鳴。
他不是沒察覺到過危機,卻還是想試著搏一搏,期望能得到島主的賞識。
可沒想,那一絲僥倖徹底沒了。
回頭看,竟是……還不如不回頭。
忘憂低眸,手指如魚戲蓮葉似的將其五官走了個遍,來到眉心處忽的停下,手指在上面掇了個小孔。
但見她如長鯨吸水般,張嘴吸食。
眨眼間,蟲子便肉眼可以的速度乾癟。
及至,滿目絕望。
又過了片刻,曾經讓人聞風喪膽的三邪之一就那麼消失在歲月的長河裡。
他們
這些人,一輩子與天鬥,與人鬥,與各種不如意之事鬥。
最後,也不過是歲月的一捧沙。
散了,就什麼都沒了。
而忘憂吸飽食足,整個人突然有了質的煥發,愈發的美豔非凡,冰肌玉骨,又兼清麗脫俗。
感受了一***內充沛的力量,她才覺得自己是真真活了。
有了它,要殺某人?
呵……就不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