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綃捂著心口後怕的轉身離開,豈知他聽得明白,自己想不明白都難。但不得不說,這法子可行。
頓時足下輕移,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悄然化作一隻蛾子,撲稜撲稜飛處了高牆。
甩掉眼線後,熟門熟路來到溪邊。
木屋還是木屋,人還是那個人。
白玉郎悠閒的躺在石頭上曬太陽,旁邊不遠還支了跟釣竿,一個不大的木盆內盛了少許水。
巴掌大的鯽魚三兩條,在盆裡游來游去。
日子,愜意的很。
雪綃一靠近,他那邊便有了反應,恰好魚兒咬鉤,順勢釣起魚兒,喃喃自語道:「得嘞,大魚上鉤,今兒下酒的菜有咯。」
隨即將魚取下,丟入盆中。
然後收了杆,端起魚兒哼著小調兒回到木屋。不一會兒,裊裊炊煙升起,又過了小半個時辰,魚香順著風向飄到溪對岸。
兩個貓在山崖子縫隙中的人,開始罵罵咧咧起來。
「他奶奶個熊,他在對面吃香的喝辣的,咱
們哥倆窩這石頭兒縫裡喂蚊子。」
「算啦,上邊有令,咱們抱怨也沒用。」
說罷,肚子不爭氣的響了。
不禁摸著肚皮感嘆道:「兄弟,別說這聞著是真香。
要是再有兩小菜,喝上兩杯,這日子就沒啥說的了。」
那人聽罷,心癢難耐。
只覺得心裡有爪子,撓的他七上八下不得安寧,忽的撥開面前灌木,目運神光,道:「待我看你一眼。」
這不看還好,一看更不是味兒。
白玉郎的屋內,陳設極為簡單。
但是這桌上此刻擺了一尾大紅燒魚,那飄香四溢的,勾得他肚裡的饞蟲直往喉嚨爬,巴掌大的鯽魚被煨成一鍋奶白的鯽魚湯。
一撮撮蔥花,幾片芫荽。
臭小子還不知從哪兒淘來幾粒枸杞,總之這湯像模像樣。
旁邊還擺了幾樣時蔬,一盤花生,一盤蘭花豆。一隻瓷杯,一壺老酒。
更可惡的是,這小子每一口都得砸吧砸吧回味一下,再配上美酒,美滋滋來一口。
這讓人怎麼忍?
別說兄弟五臟廟熬不住,他自家的五臟廟都已經水漫金山往外溢。
登時一把擦了口水,惡狠狠道:「走,去他孃的命令。
這破差事誰愛做誰做,人家在家喝酒吃肉咱們算啥?」說到氣憤處,一把薅過旁邊的草,憤憤不平道:「咱們在幹嘛?要吃的沒吃的,要喝的沒喝的。
除了破草,還是破草。
咱們也去喝上一盅,好好去去這窩囊氣。」
「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