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聽進去了,接下來的就好辦。
果不其然,雪綃找到江使者就是一頓打。
確切的說,應該稱其大司衛才是。
過去如何不提,但身份是擺在這裡的。
論身份,自然高過雪綃。
然雪綃現在得了自家少主授意,那招招式式全是往死裡招呼。
江使者越打越惱火,好好在家閉門這也能招惹上,到哪兒說理去?
道:「住手,再打江某可就不客氣了。」
雪綃譏誚的笑道:「哼,就怕你太客氣讓姑奶奶白來一趟。」
說罷,劈手迎面給了其腹部一掌。不待招式用老,又素手輕撥,連取其咽喉。正待其橫肘格擋時,忽的抽身疾退。
復旋身,袖底啪、啪射出一排短箭。
饒是江使者見機快,揚手取劍手挽劍花擋與跟前,那一水的短箭也非可以易破。
鐺鐺數響,震破耳膜。
然化去了前面所有危機,擋不住最後一箭。眼見得要穿心而過,忽然雪綃素手微探,足下飄然而至。
短箭赫然變長劍,被她一握架在脖頸之上。
不禁怒上眉山,道:「姑娘究竟做什麼?」
「不做什麼,問你借一樣東西。」
「不借。」
江使者扭頭,想也不想拒絕。
雪綃不急,只將劍微微遞進,噗噗溫熱就那麼順著劍與脖頸流下,剎那浸溼衣領。
道:「別啊,太早拒絕不是個好習慣,會吃虧的。」
「要殺便殺,何須廢話。」
「急什麼?我是來幫你,你要得到夫人重用,我要某人死。
咱倆各取所需,共贏的買賣。
殺了碑天鳴,坐實其罪,才能斷了夫人左膀右臂,你才有機會。」
而我,只要少主開心。
江使者笑了,冷聲道:「說的好聽,焉知夫人不會因此遷怒降禍江某?」
雪綃也笑了,不緊不慢收回劍。
道:「大司衛追隨夫人良久,難道還不知道夫人的性子?你這麼把東西獻上去,夫人只會當你在威脅她。
相反,今日你給東西交給我。
到時候可以對夫人說,是我把東西搶走。
你說,夫人最後會相信哪一個?」
江使者霎時怔在原地,如遭雷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