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,他也可以順勢從王城抽身。
不管勇王是輸是贏,這事就和他沒關係了。而且,那天晚上同浥輕塵一道離開時,兩人便不動聲色做了如下約定。
王城的事他不插手,如果素鶴不在,就想法子將人帶回來。
過程如何,但隨君意。
結果是必須要把人趕在照紅妝退走前帶回,不能耽誤。
可現在素鶴一反常態,走的悠閒悠哉。
顯然,已有所察覺。
他這廂是火燒眉毛,那邊素鶴也暗暗睇了他一眼。
道:「家主有心事?」
百里流年怔住,隨即回神,心虛地笑了,顧左右而言他道:「公子何必挖苦流年,世人不知,我託大稱一聲家主。
實際,流年不過一介卑微的旁支子弟。
若今夜死的是幾個仙者,那他再難又如何?流年自信,還有幾分能力擺平。可如今出的這檔子事關乎神籍,我就是膽大包天,此刻也是缺了主心骨。
如何能,沒有心事。」
素鶴莞爾淺笑,然笑不及眼底。
聽其絮絮叨叨,卻沒有拆穿。
道:「說的也是。」
隨後看向天際,原本對應鐘不會三人的星子已然消失,唯有碑天鳴的那顆還在閃爍。
觀其光芒時隱時現,由極剩轉為暗淡。
看樣子,常無常自己開始行動了。
隨即曲指解了幾人留下的結界,轉眸道:「家主可知簾仙友落在何處?」
百里流年暗暗罵娘,差點把這事兒忘了。隨即放開神識感應,須臾鬆了口氣,道:「在那邊。」
話音一落,遂三步並作兩步跨入林中。
一通悉悉索索的尋找,後在荊棘叢找到。除了被荊棘掛的皮開肉綻,內傷也不輕。
百里流年忙把荊棘斬斷,將人從中解救出來放在平地,取了丹藥與之服下,再以真元為之推宮過血。
如此,約摸過了一柱香。
簾恨甦醒,已然不知為何出現在此。
只知奉命而來,別的一無所知。
在發現事情已經結束後,也並沒有多問。而是謝過百里流年後,便躬身退至一旁。
百里流年知事已至此,曉得佔不到便宜。遂只能按下心思,陪著素鶴談笑風生的往回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