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照紅妝讓刀架脖子上,能甘心就死?
照紅妝優雅的斂起變化莫測的眼神,這不是廢話。誰他孃的敢這麼做,滅他祖宗十八代。
但是不快歸不快,打眼認真瞧了瞧,這廝肩頭處的衣服果然裂開了一道口子。
不是很長,稍不注意就會被忽略。
遂譏誚的挑起眉梢,不乏嘲弄。
道:「本座還以為有何了不起之處,原來是這樣。誰知道是不是衣服不行,還是有人手腳不乾淨呢?」
睃眼還拉弓上弦的將士,道:「看了沒,魔界的勇士箭頭可是點著火的,要是他們乾的,怎麼沒把你射死?
實在不行,射成刺蝟也成。
如此,本座正好回去向界主為他們請功。」
可惜啊,沒把你射成篩子。
一枝春這會兒倒也不惱了,垂眸道:「要不老孃怎麼說你瞎了不打緊,就怕是睜眼瞎。
那箭頭上塗了什麼,心裡沒點數?
是真是假,看不出?」
說罷,柔荑撫過裂縫處,霎時光潔如新,當真天衣無縫。
道:「老孃既然來了,便不跟你廢話。識趣的自己離開,別到最後下不來臺,說沒給你面子。」
「什麼意思?
許你一枝春插手此間,不許我等自行解決?想來有***頭再硬,他也不能和所有人做對不是?」
說罷,不等一枝春開口,又慵懶的靠在轎輦上,悠閒悠哉的端起茶,細細的品道:「弦不樾薄待我界公主不說,還使其下落不明。而近日有訊息稱公主已經遇害,就連公主唯一的子嗣而今亦下落不明。
王宮不仁在先,還不許我等替公主討回公道?」
什麼叫張口就來?
這就張口就來,愣是黑的說成白的。人沒找魔界算賬,她倒忙著倒打一耙。混淆是非對錯不提,還把自己興風作浪說成被逼無奈。
一枝春吃了一驚,面上不敢露出絲毫端倪。
她知道玉南薇早就回到了魔界,但沒想到界主會不念絲毫顧念骨肉之情。真個就把閨女送上斷頭臺,這是何等駭人之事。
同樣的,玉南薇不在那麼兩境條約正式作廢。以前還能在失蹤上做文章,如今怕是什麼都枉然。
不得不說,魔界為了這一天。
不但苦心已久,還為常人所不能為。
再聽她說起絃歌月,不禁開始替這小子捏把冷汗。界主能了卻親閨女,一個外孫又算什麼?
轉念,已是思緒萬千。
踩在城牆的屋瓦之上,良久,抬眸注視著照紅妝道:「誠如你所言,這是魔界與王宮之事。貴公主生也好死也罷,那是她的造化。
死了,也只能說聲節哀順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