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價值,即有所得。
便不存在,值不值得一說。
素鶴沒有回答,而是反客為主的問到:「上君不惜讓夫人恨您也要這般做,值得嗎?」
您這麼做時候,想過夫人會因此恨您不理解您,從而與你背道而馳。
這點,您想過嗎?
當許兄決議成全時,您後悔過嗎?
神沇低眸,微微半斂。
良久,才吐出幾個字。
「你小子將吾?」
「不敢。」
「……」
狗屁的不敢,唬弄誰呢?
神沇隨意的擺了擺手,不想再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,長吁一口氣,道:「行了,扯也扯了說也說了,還是回吧。」
某種程度而言,他們也是相似的人。
各有所執,各自放不下。
為情,為義。
為了一句承諾,一句委託。
為了……那該死的心軟。
不然天地之大,何處不可逍遙。
素鶴默然,靜靜的跟隨。
此行失去的太多,太多。
代價之大,狀況之慘烈,即便是他,乍回想也是一身的冰冷與膽寒。
甚至他也會想,當時如果沒有決定先奪取不滅之燼以圖穩定古明德,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後面一系列的事情。
然而,痛定思痛以後會發現,事實是無論他怎樣抉擇都改變不了既定的結局。
說他不擔心王城,那是不可能。
可正是如此,想通了關竅他現在反到不急。
魔界不可能替八風島做嫁衣,照紅妝此舉無非逼迫自己求饒。
也就是說,魔界之所以大費周章,蓋欲借刀殺人。借八風島之手鏟除慾海天所有阻力,一旦成功,才是其真正入時之時。
目下慾海天雖風雨飄搖,然則還有休門隱世,南遊雲海未出,更有文鏡經
淵、妖境在後。
冒然撕毀兩境條約,本就有違天理。
如果再冒然全面入世,與魔界而言極有可能會是滅頂之災。
可若是藉助八風島則不同,八風島入世實乃天意。因其島上盡是至邪至惡之輩,如是放任不管,與慾海天而言即是無盡禍患。
故,正道之士不得不盡力阻攔。
想來魔界界主,正是看到這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