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不待寒光落定,接連探出數掌。
迫得一枝春不但應接不暇,更無後路可退。須知躲得了他的長針破丹田,躲不過掌風,躲過掌風躲不過背後崔山君劍氣。
哪知一枝春竟以詭異身姿一一避開,非但如此,長劍斜撩把數根長針如數奉還,左手隨手拈花,驟然幻化出劍氣,直撲崔山君。
崔山君瞳孔登時收緊,小心應對,他道這個女人不好打發,不曾想確實有幾下底子。
看來,要把人絆住還得花點心思。
而柒鷽邊打邊皺眉,之前賭她未必敢豁出去。可動起手才曉得豈止是敢豁,那是相當的敢。
似是鐵了心,要拖他們下水。
如此一來,他倒開始猶豫。
畢竟他們出來和她出來是不同,那邊是明面走過,自己這邊卻見不得光。真拼到最後,可想而知。
一枝春眸光冷冷綻寒波,波寒劍更冷。
自然沒有錯過他眼中的轉變,也沒有對崔山君進攻掉以輕心。她清楚對方的目的,清楚耽擱下去的後果。
可是不管怎樣,她今天必須過去。
不出意外的話素鶴同樣會遇上麻煩,短時間無法脫身。
如果自己不去,幾個小子危矣。
他幾人若是陷危,八風島封印不保。
屆時,哎……她不敢往下想。
倏然,她覷準時機。
長劍突嚕疾轉,開出萬般殺機,劍氣繚繞,交織無雙,猛地勁撲柒鷽。
柒鷽催元護體,遍體霞光。
甫相接察覺厲害,思量總是受人所託何必賣命,遂如一葉扁舟飄然轉出,隨即一枝春一閃而過。
待其回眸,已然無蹤。
崔山君走過來,道:「如何?」
柒鷽擦了嘴角血漬痞裡痞氣的笑道:「還行,一個女人用重劍,有點意思。」回眸看向身後,道:「就這麼讓她走了,你說浥輕塵那邊會如何?」
「什麼如何?那女人精的跟什麼似的,恐怕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。」
「嘖,這麼說也對。」
「走吧,咱們答應她將人攔下。攔也攔了,該回去看戲了,再不去好戲就該錯過。」
柒鷽聞言,勾住其脖頸。
「有道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