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:「他沒追來?」
素鶴扶穩秋水無痕,抬手即將毒吸到自己體內,道:「大概吧。」
「你…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?」你以為自己在做什麼?玩嗎?
然素鶴沒有理會,兀自吸納。
急的詩斷腸差點沒爆粗口,你以為自己在做什麼,小孩子過家家嗎?
這是毒,要命的毒。
可
不待他說話,素鶴淡淡的道:「放心,這東西對我沒壞處。說不定,還能幫上忙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
「意思嘛,仙友不妨自己看。」素鶴側眸,解開手上的術法,有一隻竟已是白骨森森,被零星的血肉依附著,還有清晰可見的筋絡,在微微鼓動。
道:「這東西目下無解,可比掌門的要兇狠。雖然不能以毒攻毒,倒也幫忙緩解一些。」
頓了頓,道:「故,無需擔心。」
詩斷腸心潮還是難以平靜,不相信事情就那麼剛好遇上,剛好他可以吸納,剛好的對他不會有害。
自己救掌門犧牲,那是應該。
可百里素鶴他不是春秋翰墨之人,不該捲入進來。
素鶴垂眸,默唸口訣。霎時那隻白骨森森的手,變得與正常無二。事實上離開王城為了行事方便,他就如此做了,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。
忽的,詩斷腸道:「能窺破者有多少?」
「不多。」
不遇上他們,麻煩不大。
「如此劇毒,以你之能為需要多久?」
「大概半個時辰,掌門這毒有點棘手。抽取起來,要費點功夫。不過還好,慢慢來就行。」
「當真與你沒有損傷?」詩斷腸不放心,再度確認。
秋水無痕為人他心裡有數,倘若醒來發現自己沒事而素鶴有個好歹,估計會先救眾人離開,然後以死謝罪。
到那時,誰也攔不住。
「素鶴還不至於如此自大。」
「……」
「仙友若是不放心,可以先去看看其他仙友。順便替眾人戒備,如果有萬一,咱們不會全無防範。」
「……好。」
詩斷腸愣了愣,隨後起身離開。
心知素鶴是有手段不欲人知,故沒有繼續停留,轉而去看看眾人。
行至眾人所在,一個個哪裡還有一派掌門的光鮮,哪裡還有仙者的體面。衣衫襤褸,蓬頭露面,滿身血汙,一雙雙暗淡的眸子,有多少人此刻不是含著淚。
以為攀上長生門,是棵大樹。
不料,這就是斷頭臺。
他們險險都死在裡面,來時大小數百派,如今十不存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