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捧場,聽說春秋翰墨也會來。」
說罷,他緩緩鬆開拳頭。
常帶子有如溺水的人,終於抓到救命稻草,深深納了一口長氣,沉眉道:「呵,閣下是在說笑不成?
一個百里素鶴已經難纏,你還要加上春秋翰墨,是嫌咱們死的不夠快,還是怕死的太
好看。」
災劫笑了,壓低聲,有些癲狂的道:「要是我這一把火,燒了長生門上下呢?
你說事出突然,素鶴是追著你我,還是救人要緊?以其為人,他能眼睜睜看無辜的人送命?
到那時,不就是你的機會?」
這話說的常帶子怦然心動,確實,如果措不及防闖進風雷殿,猛然一把火,整個天風岐瞍都將難逃,風助火勢,火借風逞威。
邪人見狀,也在一旁鼓動道:「常座可要抓緊時間,我看陸飛雖然劍術見得,然非百里素鶴敵手。
也就是對方念著御魂門一點過去,不然未必有咱們話事的可能。」
果然,他一回頭,端見陸飛被震退數十丈,長劍插在地裡,劃出燦爛的火星子。qs
心下立橫,道:「好,本座就答應你。」
災劫道:「放心,我會讓你看到誠意。」
轉眸對邪人道:「有勞幾位辛苦,留我一口氣,讓我有力氣逃進長生門。」
邪人哈哈哈大笑,道:「閣下是個妙人,我等哪有不從之理。前面的仇,咱們就既往不咎。
現在開始,咱們同屬一個陣營。」
「好說,動手吧。」
話音落,那些人邪人當真動起手,蕩蕩邪雲排開,伸手不見五指,只聽得激烈的打鬥聲,還有人疲於奔命的喘息聲。
緊接著,就見一人拖了重傷,拼著最後的真元,虛晃一招後,逃進了天風岐瞍。
隨即邪人疾追,常帶子瞥了眼素鶴,亦消失無蹤。
陸飛得了指示,執意絆住素鶴。
而素鶴始終不忍傷之,一個移形換影繞過對方,閃進天風岐瞍。
陸飛察覺不對,緊隨其後。
同一時間,不聞領著長生門弟子告了歷代祖師,鳴鐘奏鼓,邀來大小門派數百,厲數人之多,粗略估算也有近五千之數。
雖然都是些小門小派,可如此人聲鼎沸,足可稱得上盛會。
唯一可以與之比肩的,則只有春秋翰墨。
以不聞之得位,春秋翰墨原可以不來。但是透過一枝春的訊息,從而得知了不聞的過往。因此可以斷定,今日的大典宴無好宴,殺機四伏。
然不聞現在表現的讓人挑不出錯處,也就只能先靜觀。
詩斷腸擔心宗門,他們都這裡,若無人坐鎮,邪人趁機攻打當如何是好?遂靠攏恣無意道:為何不讓我先返宗門,萬一?」
恣無意半眯著兩眼,注視著這一派祥和的氣象,小聲道:「掌門以請了洗硯臺的師兄坐鎮,本門安危無需擔憂。
我叫你過來,是覺得此行有危險。叫你來,多個人多份力量。」
詩斷腸吃了一驚,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。可見事情之不一般,遂道:「你都知道了什麼?」
恣無意道:「我知道的還不是你知道的,只是小心無大錯。不聞即是那種出身,他費盡心思做上掌門,改無生為長生。
圖的,不就是今日這場大典。
原本我派可以不來,然則不來,這些人恐怕事後一個也走不出去。
咱們不來,八風島將得一批血食。
咱們來,雖是死裡求生,終歸有一線生機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