須臾間,聽棋來到了一所不起眼的住處。打眼望去甚是透著幾分荒涼,屋瓦磚牆上覆陳舊,庭院雜亂或敗或潦倒。
其間的主人捂住肩頭緩緩抬眸,嘴角血跡依然未乾,看到門口佇立的人,徑是冷冷發笑:“怎麼?是替你家主人來看看江某死了不成?”
“不是的,我……”聽棋語少,從前到現在都不是個善言的人。
他來,只是為了一點舊情放不下。
有些事它不是說放就能放,尤其他們是在那場變故中為數不多的倖存者。
縱然他背棄所有人,可過往的一切歷歷在目,它做不得假。
江使者對此不屑一顧,驅趕到:“你走吧,看在你主人是夫人之子份上,我不與你為難。
若再糾纏,江某掌下不差一條冤魂。”
聞言,聽棋如遭雷擊,稍愣了片刻才道:“你今日為何這麼做?”
“住口,你我沒有任何關係,不要說的咱們多熟一樣。你什麼人?憑什麼這般同江某講話?
哦?我知道了,怕是你家主人一次離間計不夠使想來第二次是吧?
我告訴你,妄想。
江某就是冤死屈死,當條狗,也是夫人的一條狗。
我雖死,無怨。”
“江……”
“請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再不走,休怪江某不客氣。江某雖傷,殺你有餘。”
聽棋看著眼前冷漠疏離的人,丟下一句保重,穆然轉身離開。
江使者朝地上啐了血水,罵罵咧咧走進屋內,打眼瞟著桌椅茶壺,忽覺格外扎眼,一氣將這些個外物劈了個粉碎。
歇斯底里怒吼道:“滾,給我有多遠滾多遠,不要再靠近老子。
不然,我見一次殺一次……”
而於此同時,牆角兩抹鬼鬼祟祟的影子探頭探腦,在看到屋內的一片狼藉和紅了眼的人後,低頭接耳完,便悄摸摸沿著牆角跟遁走。
不一會兒便出現在茗園內,磾水靈剛打發完春花秋月,瞧見他們幾個,便厲聲道:“如何?查出什麼沒有?”
兩小廝搖頭,個高的拱手道:“回夫人,聽棋倒有些念舊情,幾次想和姓江的套攏關係。不過,都叫姓江的給拒絕了。
還說,要不是看在少主是您愛子份上,定殺不饒。”
“他可有過抱怨?”
“沒有。”
“是嗎?”有這麼忠心?看著不像啊?那時***未死,這些個人不也是個個忠心?要不是他們,百里素鶴怎麼上得族譜?
害的自己為了除去絆腳石,多費手腳。
“是,他還說就是冤死屈死也是夫人的一條狗,雖死無怨。”
“哦?看來倒是我小肚雞腸了?”磾水靈轉身緩緩坐下,體態自有一股風流攝人心魄。
看的兩小廝瞬間臉紅耳赤,心口砰砰亂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