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可奉告。”
“好膽量。”百里無霜低頭噙了一抹笑,側眸道:“動手。”
雪綃當即揚掌提威,剎那間掌勢驚天,疾風驟雨的奔向百里無霜。
江使者登時咬斷壓根,偏又拿他無可奈何,扭頭道:“住手。”
“怎麼?終於肯說呢?”雪綃及時撤掌,眉宇間還帶三分慍怒。
說話,自然是夾槍帶棒,連諷帶刺。
“……毒婦”江使者瞪了一眼,氣鼓鼓別開。
百里無霜抬手讓雪綃退下,上前拍打其臉壓低聲道:“甭扯有的沒的,你只要如是說,還有如實……說。”
“休想。”
江使者一把拍開其手,忽的掌風奇襲,招招奔其要害,怒啐道:“既然要江某命,那就由江某自己來。”
“哼,夠膽。”百里無霜旋即出手格擋,招來往復,絲毫不弱與肉身的狀態。
趁著對方拆招分招,倏然指尖光華急轉,不待其抽身,那光華猛然射出兩排金針,距離之近,來勢之狠,頓時讓江使者無從避閃。
欲閃欲避,卻叫他給牢牢纏住。
而在江使者以為自己雙目必失時,金針幾乎貼著他的眼珠子停下,頓時把他驚的冷汗淋漓。
死死盯住金針不敢動彈,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喘。
百里無霜一把捏住其下顎,陰惻惻道:“說,還是不說。”
“我就不說,江某可以背一次主但不會背第二次主。
要麼您殺了我,要麼您自己上裡面問去。
還是說,您的兄弟情深也只是說來玩玩做給旁人看的?”說罷,他還不忘添油加醋補上一句,道:“其實您這樣屬下可以理解,畢竟不是一母同胞,哪兒來的真情?
何況,他是您的絆腳石。”
“住口。”百里無霜怒上眉山,揚手收了金針卻反手給了其一掌。
直把人打飛數仗,砸垮了一面牆。
怒道:“我們走。”
“那他呢?就這麼便宜他?”雪綃美目圓爭,含怒含嬌。
顯然,這丫頭不打算輕易放過。
聽棋上前拉住她,小聲道:“算了吧,也許……也許他有他的難處。”
“他有什麼難處?有人逼著他背主嗎?有人逼著他對當年的同僚趕盡殺絕嗎?
一切還不是他為了表忠心,討好。他有難處,我看天下沒有誰沒難處。”
“雪綃……”
“別磨磨唧唧,他和你早就不是一路人,咱們走。”
說著,恨鐵不成鋼的拍開抓住袖子的手,小碎步追上百里無霜。
聽棋看著從碎磚堆裡爬起的江使者欲言又止,最後咬咬牙追上兩人。
江使者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沾了嘴角一點血,嘲諷的笑了笑,一腳一個踢開絆住自己磚頭。
笑聲漸大,亦漸悲涼……
倒是百里無霜衝進茗園便是一通打砸,看的磾水靈是又氣又心疼,想靠近又不敢阻止,只能站在一旁任他發洩。
等他把東西砸的差不多,才腆著笑臉討好道:“我兒這是又哪裡不開心?你要是不痛快,就和為娘說說,為娘定會為你討回公道。”
“少他孃的放屁。”百里無霜直接呸了一口,道:“是誰答應不在追殺大哥?是誰答應我從此一筆揭過?”
磾水靈美目一轉,笑道:“我兒這般生氣,可是姓江的出去亂說了什麼?娘這就讓人他提過來,任打任殺給你好好出出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