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顧左右而言他,你去王宮都看到了什麼?”
一枝春徑自走一旁坐下,把著金珠反覆比對,迎著陽光道:“人心,慾望,算麼?”
神沇氣急敗壞的睨了她一眼,道:“做了神仙,也終究脫不了凡人的劣根性。”
“欸,話不能這麼說。”聽他這話,就知他的火氣沒散乾淨。三言兩語的,這火星子又扯著苗頭上來了。
頓時,斜眸意味深長的道:“人是萬靈之長,故能在萬物蒼生中離道最近,最先開悟。
其成就遠非禽類獸族,花草植被可比擬。可正因如此,人易受外物所迷,不如我等道心堅定。
且人身可愛,不正因如此才惹得各類爭相效仿麼。”
神沇沒好氣的看向他處,吾說一句你就有一堆堵著。雖說人身難得,也只在爾等眼中如是。
要他說,那就是人劣根性多,不可多相與。
但凡心性堅定些,物慾少些,大道三千,何處不能盡傲遊?
一枝春偷眼查了查他的反應,知其脾性也就沒在撩撥。看。(下一頁更精彩!
了看手中的金珠,突然覺得它沒那麼好看,把在手心不是滋味。
原因無他,弦不樾進來時,她便看出其眉間隱有死氣。也就是他回去,等待他的便是死。
為免王城萬劫不復,也為了給百里素鶴拖延個一時半刻。她把當初五賊贈給拂清風的五品仙茶給了他保命,但能不能保住小命那要看他是否有那個造化。
天意的事兒,有時神仙也無法。
這種事情,她不能明說。講破了,則是洩露天機。縱然讓他逃過眼前,然天道會有更重的懲罰在後面等著。
是故,此等事兒只能化不能避。
但弦不樾能不能意會?那不在她可掌控的範圍。
她這兒憂心忡忡,弦不樾呢?也沒好到哪裡,一路上都惦記著在九曜樓的收穫。即至回到宮中,楊允問他,也是答的心不在焉。
楊允不放心,自打其離開宮裡,一顆心便沒著沒落透著不安。且不說自己還有多少事情來不及稟報,就說眼前,都很難踏實。
遂快步追上,恭聲道:“主上?”
弦不樾驟然頓足,對其道:“你到外頭守著,別讓人發現。”
言下之意,便他要進去收回金血掐斷與之聯絡。
“是。”匆匆收步的人,差點沒撞上。然忽逢君命,也只得遵從。
說罷,拱手退至外頭。
而弦不樾則緩步入內,看著自己對自己作禮,眼神交匯下,抬手輕觸其眉心,便要收回金血。
前面一切都挺順利,偶人也不反抗。
可就在金血脫離其眉心,被其納入掌中時,偶人忽的張嘴狂吸,竟一剎那便讓弦不樾有魂魄離體之感。
大驚之下,先將魂魄迴歸體內。
復提掌疾攻,然招來往復間他越打越心驚。再打真元如滔滔江水疾速流失,任他如何不能挽阻分毫。
再當他想呼喊楊允時,偶人忽如閃電封住其要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