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為什麼?」
「對啊,為什麼?」
「為什麼?你們都傻了麼,擱你們能咽得下?來來來,給錢給錢,贏得一定是我。」
眾人有的笑,有的罵,還有真給錢的,樂的大漢眉飛色舞。
也有人聽了,感嘆:「嘖,擱老子得把他宰成八塊,才能洩了心頭之恨。」
「可不是,給錢給錢,快點兒。」
「我呸,你們幾個怕不是耳朵讓棉花塞住了,光盯著菰家看,就不曉得人百里少主已經親往天司領罰了麼?」
聞言,那張口要收錢的大漢一愣。
道:「兄弟,你那條道上的?這事兒,我們怎麼都沒聽到風聲?」
說著,不忘把桌上堆積的銀子往懷裡塞,眼睛則直勾勾的看著對方。
那人環顧左右,然後招手,示意眾人上前,又向樓下探了探腦袋。
然後縮回來,壓低聲道:「我有個姑姑的兒子的朋友的表妹的堂哥,有個弟弟,他是在百里家當差的。
事是他親眼所見,鐵板釘釘的真。
天司,你們知道吧?」
眾人一邊看著樓下長龍般的紅妝,一邊連連點頭。
他們說的熱鬧,隔壁的也伸長了脖子豎直了耳朵,都等著他的下文。
他看看眾人,勾勾指頭。
道:「聽說過天司的刑罰嗎?」
霎時,有點頭的,也有搖頭的。
「來,我給你們說道說道……」
約莫過了茶盞的功夫,有人忽的籲出長氣,道:「如此說,百里少主到是個男人,比姓箕的有擔當。」
「可不是,所以說這兩家是掐不起來的。只要百里少主自天司大牢走出來,日後誰敢說半個不字。」
「有道理,這麼說菰家的熱鬧是沒得看咯?」
「不一定啊。」
「怎麼說?」
「老的看不成,不還有小的嘛?」
眾人起初不懂,後來瞧見他那嘴角只可意會不可言說的笑容,瞬間瞭然。
紛紛吟哦不已,笑的打跌。
「有理,有理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