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不去長生門看看?」看他落魄,看他慘也好啊。讓他看的到,摸得著,卻一個都救不了。
我要不是有令在身,都想親去瞧瞧。
「紅寡自上次失利已經對你記恨上,我若去了恐被她看出端倪。不去得好,這樣還能讓素鶴放鬆警惕。
以為我還在氣頭上,沒空管他的伎倆。
比起他宗門欲護救不了心情,我更想看他首尾不能兼顧的絕望。」
「有道理。」照紅妝啪啪擊掌,起身相送。
素手牽起柔荑貼在心口,道:「說的我都心動了,我送你。」
浥輕塵垂眸淺笑,緩緩收回玉手。
經過青蚨,側眸道:「止步,我自去。」
「也好,那我就不送了。」
「請。」
「請。」
庶幾,一架清風渺然無蹤。
水榭之內,再度剩下主僕兩個。
照紅妝瞥了眼,抬手拘起一捧輕紗撫摸打量,道:「有話要說?」..
「是。」
「不想與林卯忘憂共事?」
「是。」
「就這麼厭惡?」
「是。」
「如果我說,這是命令?」你,服是不服?
「屬下……」
「想抗拒?」
「不敢。」
「不敢就照吩咐去做。」
青蚨抬眸,倏忽後垂下。
「是。」
「我知道你心裡還對那件事放不下,可我也說過事成之後會除掉兩人。你究竟有什麼值得掛懷?
是生他二人的氣,還是不相信我?」
她的手一鬆,輕紗寸寸,頓時化作飛灰。
青蚨撲通跪下,叩首道:「屬下不敢。」
照紅妝冷眼,你還那句不敢。
好,好得很。
道:「不敢最好,我有事要去大慈宮一趟,你看好水榭。」
「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