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說來聽聽。」
說的不好,我可是不依。
「雲行雨那邊我同黑嵋去試過,頭一次你知道,這回和上回差不多。
既然如此,此人就留他不得。」
「那也是殺了他,為何是找出休門?無端端地,上哪兒找?
就是有地方找,人家也不可能將訊息賣我。」
「這就是我來的目的。」
浥輕塵沏好茶,推了一杯過去。
再自斟,道:「我原也想殺他,可後來被素鶴壞了事兒。當時惱他惱的不行,不過後來我就不惱了。
非但不惱,你我還得謝謝他。」
照紅妝嗅著茶香,閉目沉醉道:「是嗎?」
「我與你一體,騙人的話又說來做甚?」
「說的也是。」
「本來只要殺了雲行
雨,就知道他是不是解印人。
如果是,可解一重封印。
如果不是,可以斷定這是休門的障眼法。那休門必是禪門無疑,解印人定在其中。
而咱們只要確定這兩件事,暫時還不急著對休門動手。
但他既然出面救下雲行雨,就得拿出相應的代價。
這份氣,你我不能白受。」
「那你為何早前不這麼說?」做了,說不定我們早就有結果。
現在提,合適嗎?
浥輕塵淺酌輕嘗,抬眸眼底流露精光,柔聲道:「你我彼時俱不得脫身,不是有素鶴阻撓,就是有不相干的人盯著。
要動手,哪兒那麼容易。」
「現在可以了?」
「不可以,我為何會坐在此處同你飲茶?」
「此話當真?」一聽這話,照紅妝登時眸光灼灼。
如水面撲起的一朵浪花,打個旋兒,又被浪濤吞噬,然後又恢復成平靜。
彷彿,從來不曾有過。
浥輕塵豈不知她所想,三指提著茶杯輕輕晃動:「呵,你是日日窩在此處,不知王城眼下地覆天翻。那箕鴀不曉得得了什麼人的指點,一點兒女事,鬧得滿城皆知。
不但卯上菰晚風,同時還得罪了百里家與監察天司。
因而,我才能尋了間隙來見你。」
「如此說,王城那邊目光都在這事兒上面咯?」
要是這樣,那還真的機會難得。
「當然。」
「素鶴呢?」
「我若猜的不錯,他必是藉著此事作掩已經離開王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