浥輕塵頷首,黑嵋看罷把信交還,同陳留道:「這封信還有誰看過?」
「沒有。」陳留搖頭。
黑嵋道:「那就怪了,不是你也非樓主,更非本座。好好一封信,怎可能變成白紙?
除非……」
浥輕塵沉眸:「除非什麼?」
「除非這是有人戲耍,本就白紙一張。否則,就是對方有咱們不知道的法門將字跡隱去。
所以,才會是白紙一張。」
陳留咳了幾嗓子,嘴角滲出血跡。
昨夜一戰,他傷的不輕,有命苟回來已是僥天之倖。當時情形,金光混雜罡風掌勁兒,壓根就看不清內中如何。
金鉤撒出,自己也受到衝擊。
隨後飛出百餘里,落地便昏了過去。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醒轉,就這麼深一腳淺一腳拖著傷體回來。
災畲很是擔憂:「大人?」
「沒事,死不了。」真要死,也攔不住。況且,咱們和屍體打交道的,還害怕死嗎?
說著,吸了一口氣。
道:「信既然二位看不到,那就說明信不是給二位的,煩請將信給回,讓陳某有始有終。」
黑嵋朝浥輕塵遞了一個眼色,撫靈閣就那麼幾個人。不是給他們的,那就是「他們」的。
浥輕塵也回過味,看來是自己虛驚一場。
遂將信還給他,冷聲道:「既如此,為何不說清楚?」
陳留道:「信上未屬姓名,陳某如何能得知此信究竟屬誰?不得已,只好先來請教二位。」
「你倒是實話。」
「陳某與諸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自然要與諸位一心。不管這封信是誰的,理當先同二位請示。
但不知,解藥何時與我?」
浥輕塵忽然大笑,笑聲清脆朗朗卻又夾
帶肅殺:「陳留,你自外面回來就不看事兒的麼?」.五
「陳某不懂。」
「勇王中的是什麼毒?閻王叫人三更死不許留人到五更,五更早已經過了,你還來同我要解藥,是不是傻的天真?」
「……」
「大人?」災畲急呼,吃力的騰出一隻手替其順氣,可是不管他多努力多用心,急火攻心的人一點的聽不進去。
陳留不敢想,也不敢再問。
他怕,怕聽到那個字眼。
可是不問,他又害怕聽到外面的人馬齊動,害怕有一絲聲響。
災畲不忍,怒向浥輕塵:「浥樓主,我主為您出生入死,您既然答應了,為何又要出爾反爾?」
「我幾時出爾反爾了,小鬼頭?」
「你答應過會給解藥。」
「是他自己回來的晚,能怪我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