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實不相瞞,是有人引我至此。」
「何人?」
「不知。」
「不知?」
「嗯,我從岐路山下來時看到有道黑影自眼前竄過,便躡了他一路。不意在拐彎處,對方射入林中消失。
後來,便聽到隱約有打鬥聲。
沒想到,正好趕上助你。」
「如此說,對方是有意引你來?」
「應該是。」
得虧有他指引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
雲行雨知他為自己擔憂,舒了一口氣,垂眸道:「放心,雲某的命不是誰都拿走。」
素鶴莞爾,卻也沒有點破。
自來他之能為屬實不差,單對一,自己絕對相信其有能力全身而退。但此回情況並非如此,可謂兇險非常。
黑嵋就不肖提,浥輕塵更非泛泛之輩。及至陳留,他雖是幾人之中修為最差的,然他的金鉤索命著實透著幾分無常。
倉促間,能避過的人,不多。
至於他為何也會出現在小周莊?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在撫靈看到的一切。想來那個時候浥輕塵,便是逼著他表明忠心。
自己的出現,使之有了警惕。
「想什麼,這般出神?」
雲行雨推開院門,來到堂屋,自去斟了茶水過來。
道:「喝茶。」
「多謝!」素鶴接過,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口,道:「我在想陳留和浥輕塵之間的關係。」
「哦
怎麼說?
莫非,他有不得已的苦衷?」
「大概吧,他是個對勇王極忠的人
。」素鶴嘆了口氣,隨後便撫靈閣的遭遇一一說明。
雲行雨聽罷,道:「聽你這麼說,那就差不離了。」
素鶴長吁了一口氣,側眸道:「更深露重,究竟有何要事與我說道」
「你自己看。」雲行雨取出書信交他,自己則垂眸飲茶。
至於其中滋味,各人飲各人知。
素鶴展開書信,越看眉頭越皺。
這……
「信是一枝春大約半個時辰前,打發樓裡的小廝送到此處。」
「半個時辰?」那不就是在岐路山的時間?
雲行雨頷首,抬眸道:「那送信小廝走後沒多久,浥輕塵即攜了黑嵋陳留在界外叫陣。
我思量著興許是上次露了功夫引起他們的懷疑,因而夜半興戰。」